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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有哪个男子,用这样不容置疑的口吻,如此坚定地说出这三个字。
那一刻,这三个字,意味着这个男子可给予我的最大的保护。
我含着眼泪,一边思考黄小诗是去了火星还是月球,一边跟在纪戎歌的身后。
他抱着麦乐,穿过整个大厅,面色冷峻,神情凝重,将我们带离。
将麦乐送入了急诊室后,纪戎歌回头看着我,面色有些难看。
他冷着清亮的眼眸,问我,莫春,我还以为你是蛮清纯的姑娘,你大半夜跑到那种地方干什么?
天。
第一次有人说,叫莫春这个名字的我,是个清纯的姑娘。
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还是纪戎歌这个男人的嘴巴抑或大脑出了问题?
还没等我回答,更没等纪戎歌的脸色好转,一个令他脸色变得更难看的消息,从对面走来的小护士的嘴里冒出来,在我们的耳廓前炸开了花。
小护士面无表情地对纪戎歌说,你女朋友怀孕了,你怎么还让她这么操劳呢?
纪戎歌的脸色难看得要命,原本优雅如王子一样的脸,就好像放了苏打粉的发面馒头。
我却呆立在原地。
好像中华五千年发明的炸药全部一起爆炸在我面前,将我炸得回不了神。
麦乐她……她会怀孕?三舅姥爷的,有没有搞错?她可不是植物啊,可以自授花粉。
更重要的是,麦乐自从184事件后,连个初恋都没有过。
难道她踩到了恐龙脚印,也给怀上了一个哪吒不成?
仓皇之中,我拉住那个刚要转身离开的小护士,问她,你确定?你果真确定?怎么会这样啊?
小护士很不耐烦地甩开我,估计她在心里当我们是可耻的三角恋,正在纠缠不清之中,所以,她特鄙视地看了我这个她心中认为的第三者一眼,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纪戎歌脸色缓和了很久,看了看我,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很怪异。
他声调生硬,眼神游离,漂亮的嘴唇微微一扯,冷冷地说,莫春,要不,你也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
我一巴掌抡在他脸上,眼睛像喷火的烽火轮,顺便也恶语奉还了他,你才该去检查一下,看看得没得世纪绝症!
我和眼前这个男子,从几日前的陌生,到他开着车以30迈的速度追赶我时语言的戏谑,再到我为他刚刚从天而降的感恩,再再到此刻的仇视,仿佛是一夕之间,我们便经历了别人需要多年才能经历的情感纠葛。
纪戎歌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中闪过如春水上的薄冰一样的冷光。
他抬起手,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唇角,说,你知道不知道,你是第一个给我甩耳光的女人?!
我为他刚才的话愤怒,但更为自己甩他的耳光而颤抖,但是,我依旧故作镇定地冲他喊,这是你自找的!
纪戎歌的脸上,闪过一丝仿佛宿命一样的表情,虽然愤恨,但是又仿佛我这耳光是理所当然的,是他对于某件隐藏在命运深处的事情的一种偿还。
突然,他淡淡一笑,脸上浮上了一个坏坏的表情,眼睛里闪过幽冷的光。
他一手捉住我的手,一手捏着我的下巴,说,莫春,你恐怕也是自找的!
你要为你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想干什么?我吃惊地看着他。
哦?你、想、我、干……什么?纪戎歌一把把我捞进他怀里,指着他腮边的那四道胭脂红色的巴掌印痕,眼睛里闪过一丝邪魅的笑,那笑容吓得我差点昏死过去。
他说,我今天晚上大半夜跑过来,英雄救美一场,你不以身相许倒罢了,反而赏给了我一巴掌。
我难道今天半夜睡肿脑袋,就为了你一巴掌来的吗?我难道不该干、点儿、其他的事情吗?说到这里,他唇角的弧度弯得更深了。
说完,他看了看仿佛被非礼了一般挣扎的我,笑笑,轻轻一撒手,正在挣扎的我一下子失去了依托,栽在了墙上。
他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笑道,怕是你很乐意被我非礼吧?别表现得这么迫不得已似的……
没等他说完,我抬起无敌鸳鸯脚,一脚踢中了他的要害……我说,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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