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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逃离的地方,往后却要和阿迟在此久居。
张劢特意绕了段路,漫无目的地四处走了走。
寒风吹到脸上,冰冷中又带着清新,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鼻尖蓦然一凉,仔细瞅瞅,天空中竟是飘下了细小的雪花。
回到嘉荣堂,张劢且不回上房,叫过柔翰吩咐着,“明日要用的马车,命人检视了,早早升起炭火,等夫人坐进去时,务必要暖和舒适。
还有,差人到花房现采新鲜玫瑰花,扎成漂亮的花束,速速送过来。”
柔翰一一答应,“是,二公子。”
见张劢也不回房,站着立等,便知道这束花紧要,忙出门先办这件差事。
没过多久,柔翰便回来了,手中捧着一大把娇艳欲滴的深红色玫瑰花,高边卷心,花形优美出众,花姿烂漫绚丽,姿态万千。
张劢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过花束,接过来,施施然走了。
柔翰憋笑憋的实在厉害,等到张劢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看不见了,蹲在地上无声的笑起来,笑的肚子都疼了。
二公子,没您这样的!
您亲自捧着花算怎么一回事呢,狠该让我捧着,或是使个小丫头捧着,等侍女、嬷嬷们全退出去了,您再跟少夫人献宝去!
您就这么伶伶俐俐的进去了……很好笑。
张劢走到上房门口,脚步顿了顿。
恰巧一个小丫头掀帘子出来,见了他忙行礼问好,“二公子您回来了。”
张劢命她捧着花,一前一后进了屋。
“瞧瞧这花,好不好看?”
见了阿迟,微笑指着小丫头手中捧着的花束问道。
阿迟笑着说“好看”
,命佩阿寻了一个剔透的水晶花瓶出来,把花插了进去。
佩阿知趣,见自家大小姐粉面含羞,姑爷眉目含情,悄悄带着知白等人退了出去。
“二公子此举,是向我示爱,还是向我致歉?”
阿迟看着那一大束满是蓬勃生机的鲜花,笑吟吟问道。
虽说送花早被视为老土行为,但也是有效、能打动女人心的行为。
大冬天的收着鲜花礼物,心情明媚如春。
“既非示爱,又非致歉。”
张劢高大的身影欺近她身旁,俯身低沉暧昧说道:“夫人,在下此举,是为求欢。”
求欢?除了这个你能不能有点旁的爱好啊,阿迟咬咬粉粉的嘴唇,攥紧拳头打了过去,“没正经的!
净会胡扯!”
张劢捉住她的小手,放到唇上轻轻吻着,俊脸含笑,“夫人,穿着这般厚重的衣服打,未免不解气……”
阿迟红了脸,转身想逃,早被他追上去抱起,抱到了浴室。
浴室里,睡床上,胡天胡地闹够了,两人温存缠绵的搂抱着,沉沉睡去。
“好像有什么正经事没说。”
迷迷糊糊之间,两人均作此想。
不过,管它呢,任它什么正经事,也没有夫妻一体紧要。
魏国公府偏院。
“三爷!
他都要留任京师了,你还忍心让我这样!”
苏氏攒足了力气,冲着张恳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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