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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他的肩,“不要自己骗自己,心里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碧涟漪不防他说出这番话来,竟是呆了,怔忡了一会儿,“我——”
宛郁月旦笑了起来,“她是个公主,你就怕了么?”
碧涟漪道,“我不是怕她是个公主,我只是……”
宛郁月旦弯眉微笑,“我从不怕爱人,我只怕无人可爱。”
碧涟漪又是一怔,“她是潜伏宫中,想要杀你的杀手。”
宛郁月旦轻轻一笑,负袖转身,“是啊,那又如何呢?她当真杀得了我么?”
碧涟漪望着他的背影,唇齿微动,“其实……宫主你不说,我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
宛郁月旦微笑,“哦?我说了,你便发现有了?”
碧涟漪不答,过了好一阵子,微微一笑,“宫主,我一向服你,如今更是服得五体投地。”
便在此时,铁静快步走进,“启禀宫主,梅花易数醒了。”
宛郁月旦迎了上去,“神智清醒么?我去看看。”
铁静和碧涟漪二人跟在他身后,匆匆往梅花易数和狂兰无行所住的客房而去。
客房里。
梅花易数换了一身衣裳,已不是那满身红梅的红衣,穿了一身碧落宫青袍的人面色苍白,只双手手腕上所刺的红梅依然鲜艳刺眼。
他端着一杯茶,坐在桌旁,桌上落着三两片梅花花瓣,双目微闭,不知在想些什么。
宛郁月旦踏入房中,梅花易数右手微抬,沙哑的道,“三梅、五叶,取三火、五木之相,今日利见山林秀士,身有疾双目失明。”
宛郁月旦微微一笑,“梅花易数果然能通天地造化,不知梅先生还能测知什么?”
梅花易数收起桌上的梅瓣,“今日,你可是要以烤肉招待我?”
宛郁月旦道,“离卦三火,为饮食主热肉,煎烧炙考之物,看来今日非吃烤肉不可了。”
他挥了挥衣袖,对铁静道,“今日大伙一道吃烤肉,喝女儿红。”
“宛郁宫主,果然是妙人。”
梅花易数看了他一眼,“今日你可是要和我喝酒?”
宛郁月旦在他桌旁坐下,“不知梅先生酒量如何?”
梅花易数冷眼看他,“至少比你好上三倍。”
宛郁月旦欣然道,“那便好了,你我边喝边聊如何?”
梅花易数手持茶杯,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想聊什么?”
“聊——先生身上的毒。”
宛郁月旦的眼神很真挚,言语很温柔,“三年多前,是谁在二位身上施展如此狠辣的毒术?你可知道明黄竹之毒除了绿魅珠,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解?”
梅花易数淡淡的道,“哈!
很可惜,我不能回答你。”
宛郁月旦眼角的褶皱一张,“为什么?”
梅花易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再次仰头一饮而尽,“因为世情变化得太快,我还没有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贸然告诉你,也只是我片面之辞,不足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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