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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旁边的松一无声地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宗主竟然都忘了宵禁的惩罚”
他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听得谢镜泊微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们俩,自去论功堂领罚。”
“是。”
·
燕纾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怎么也上不来气。
他憋的眼前直发黑,下意识往床头摸索茶盏,却一把摸了个空。
他愣了一下,意识到什么,收回手轻笑了一声,撑着旁边的床榻想要坐起来,却一瞬间再次按了个空。
燕纾:???
——天道就一定要他今天死在这吗。
他憋的头晕目眩,也看不清四周,干脆胡乱伸出手臂在旁边摸索,终于在即将坠地那一刻,手臂不知卡到了哪处,发出“砰”
的一声闷响。
——但好歹是止住了下坠的趋势。
“嘶”
手腕连带着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但好歹缺氧的状况缓解了不少。
他此时终于逐渐看清,自己正身处一件狭小的屋子,屋里空空荡荡,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小案几外,再无其他。
——破败的有些尴尬。
正如他此时的身体情况一般,半边身子倚着案几,单手撑着床铺,整个重心都落了出去,艰难地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
燕纾苦笑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想趁着没人重新坐直身子,下一秒却听门口传来一声惊呼。
“哎,你终于醒了——你干什么呢?!”
燕纾:
——看来不一定是天道要他死、也可能是这个房间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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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放弃了起身的动作,半抱着手臂靠在原地,头一歪,就这么个懒懒散散的姿势望向门口。
松一端着一碗汤药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你干什么呢?知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样就敢乱动,万一出事了”
“躺久了,起来靠一会儿。”
燕纾慢慢悠悠地开口。
“再者,我要是出事了,也是这个房间老旧的缘故,我一个病人住这种屋子怎么能好好养病。”
燕纾眨眨眼,冲着松一笑了一下:“小师傅给我换一间上好的屋子,有暖炉,雕花大床,再要一盏长明灯点在那”
“你想的美,你点菜呢?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还想住上好的屋子。”
松一毫不客气地打断燕纾的话。
他将手中的碗放到一旁,伸手想要将燕纾扶起来。
“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自己不珍惜也就罢了,能不能珍惜一下我的心血。
还有,什么小师傅,我叫松一,我已经快要及冠了,不小了。”
他扶上燕纾的手臂刚要使力,却见下一秒,面前的人借着他的手轻轻一按,衣摆一翻,重新坐回了床中央,不着痕迹地拂开了他的手。
松一愣了一下,为他难得的听话感到有些茫然:“你这就坐回去了?”
“来者即是客,客来了,我岂有不坐好的道理。”
燕纾笑眯眯地开口,冲着松一微颔首。
“多谢小——师侄。”
松一被哄的一愣一愣的:“哦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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