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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居一颗印的堂屋中……
莫雨薇坐在太师椅上,“咯咯咯”
地笑出了声。
今夜的慈善晚宴实在是太成功了,一想到晚宴上众人踊跃捐款的场景,她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她拉着妹妹莫雨瑶,又扭头看向苏俊,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哥哥,你看到没,大家都好热情,好多人都是主动来问捐款的事。”
虽说莫雨瑶也为姐姐与姐夫的“薇念慈善基金会”
此次募捐旗开得胜而由衷地开心,可她那万年不变的清冷模样依旧没改。
白皙的脸庞上没有过多表情,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兴奋得脸颊泛红、手舞足蹈的姐姐莫雨薇。
她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内心却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掀起了滔天巨浪。
莫雨瑶神色平静,目光在兴奋交谈的姐姐和姐夫之间来回游移,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热烈地讨论着如何救助大地震中的同胞,话语里满是关切与急切。
莫雨瑶虽面无表情,内心却思绪翻涌。
多年来,她打理着家里的马帮,常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其中就包括那些居心叵测的日本人。
在她看来,这些日本人就像凶狠的恶狼,贪婪且睚眦必报。
她深知,今晚姐姐和姐夫在慈善晚宴上让日本人丢了面子,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伺机报复。
想到这儿,莫雨瑶眉头紧锁,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担忧。
他们究竟会采取什么手段?是暗中破坏救援物资的运输,还是利用其他阴谋诡计?莫雨瑶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莫雨瑶的思绪飘回到数年前,同样是初秋的一天。
父亲第一次带她跟着马帮出门跑商,那些画面如同昨日之事,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天,天还未破晓,昆明的街巷仍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自家马帮的几百匹马就已在城门口集结。
驮着货物的马匹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清脆的铃铛声在空气中回荡。
莫雨瑶站在一旁,既紧张又兴奋,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角,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丫头,别怕,跟着爹就行。”
父亲摸了摸她的头,目光中满是慈爱与鼓励。
随着一声响亮的吆喝,马帮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莫雨瑶跟在父亲身后,踏上了这次从昆明到昭通的漫长旅途。
一路上,他们穿州过市,行走在山峦连绵起伏、道路崎岖难行的山路上,马蹄声在山间回荡。
莫雨瑶的双腿因长时间骑马而酸痛不已,可每当她想放弃时,看到父亲坚定的背影,便又鼓起了勇气。
途中,他们经过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奔腾咆哮,溅起层层水花。
马匹们有些畏缩不前,莫雨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父亲牵着她的马,轻声安抚着:“别怕,咱们慢慢过去。”
马帮在头骡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涉过河流,水花打湿了莫雨瑶的衣裳,却浇不灭她心中的热情。
历经23天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昭通。
正待她想一览这座城池时,后知后觉的她才明白父亲为啥带自己来昭通。
原来是父亲的同窗,想让自家儿子娶她,准备上门提亲。
按老辈的规矩,这是要男方家登门求娶才对,可父亲倒好,兴奋得像挖到了百年人参,急吼吼地就把她送上门来。
“爹,您是不是老糊涂啦?哪有这么荒诞的,您真怕您女儿嫁不出去吗?”
她气得直跺脚,眼睛瞪得像铜铃,双手叉腰,胸脯剧烈起伏,又吼道:“爹,提亲哪有女方家主动的,您这是什么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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