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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千道一万,即便是此一役我与七叔俱损,我的弟弟们,那些亲王,郡王,能继承大统的,几个的夫人不是贺家的?”
公以眯着眼道。
“想来公以着眼于陛下放任贺家坐大也不是一两日了。”
彦亲王凝视着周公以道。
“满朝何人不对贺家独大咋舌?尤其是蔺府满门抄斩之后......”
说至此,周公以将目光投到郅澌身上,深深凝视着,不再多说什么。
“你小子看来是非拉着我下水不可了……”
彦王爷摇摇头笑道。
“五叔当年决意对婶子一心一意的时候,便早已在这条船上了。”
周公以正色道。
“走吧,郅澌大人不是想瞧瞧本王府上的灯么?”
彦王爷抖抖袍子站了起来,望着郅澌,眼神里有些迷离。
“拖不得太久,明日早朝你若是还不回宫,老祖宗那儿你便是头一个交代不过去。
我去叫人给你们安排住处。”
“多谢婶子。”
公以低头谢过。
三人朝着后园走去,园子虽说也有飞桥流水,亭台楼阁,但却不似寻常那般姹紫嫣红,纸糊的、藤编的、木刻的,千般姿态的花灯零星点缀着原木镂刻的花窗、青漆黑石的高阁楼台,白玉细纹的回折廊桥,皆是不着俗尘,开阔清雅说不出的意味悠远。
瞧着郅澌远远地看得出神,周公以眉眼含笑,嘴角上扬,彦王爷嗓音低沉道:“你当真疼爱这姑娘?”
“郅澌如珠如宝,是公以的性命、四魂八魄,此生唯一所爱。”
“唉……只是此一来,便搅进浑水里去了,望你费心惜福。”
“谁也不知前路是个什么模样,此时此刻,叔,我最不愿负的,便是这丫头了。”
“她当真不介意你妻子的名分?守着个从二品将军的品级,她足够自保了么?”
“她是我的命。”
公以深情道。
复又冷一冷神色,收起笑意,“太子妃?即便是皇后皇太后,哪怕是当今老祖宗太皇太后,我也要让他贺府知道,她们是我周氏的人,他们也不过是我皇家的走狗奴才。
是不是将他们打落尘埃,也不过是我们的喜好罢了。”
彦王爷不出声,过了许久,缓缓道:“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与婶子伉俪情深,满朝上下除了那些个始作俑者,怕只有二叔和我知道了。”
“二哥说的?”
“皇后说的。
那年沼舅爷养居殿告御状,父皇让我留在帐子后面,皇后被传进去问话的时候,我都听见了。”
“容儿全家的性命和……我是不会放过贺家的!”
彦王爷攥紧拳。
“我去北海接郅澌的人马,损了三批,七十多人,只回来了十二人。
若不是这丫头师门本事大,我失去的,怕要比五叔多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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