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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海的时候,倒是常见。”
他算了算时间,“今年是怎样也要回来,他家老太爷等着他娶妻,不能再耽搁了。”
他和好友都比寻常人晚成亲。
别人像他们这个年纪,早已抱上儿女了。
下午,他出门去了,有点儿事。
香芷旋忙着从针线房要了他的尺寸,给他裁衣。
一面忙碌,一面和含笑说话,一来二去的,她问起了心头疑虑,要含笑告诉自己,袭朗是因何厌恶老夫人、二老爷的。
含笑说起几年前那些事,仍是有些愤愤然,“二老爷看着四爷天资聪颖,学什么都是事倍功半,便花重金收买先生,要先生往岔路上教四爷。
好在先生惜才,如实跟四爷说了,提醒四爷留神。
二老爷见这件事没能成,就从别的方面下手,整日里跟大老爷絮叨四爷的不是。
大老爷那个人……唉……听了就将四爷训斥一番,后来把四爷惹毛了,说别管我的事,再管我就搬出去住,你要是再不满意,只管跟我恩断义绝。
大老爷从那之后,才不动辄做那种没意思的表面文章了。”
别人是诲人不倦,二老爷是诲人不倦。
含笑又说起老夫人,蹙了蹙眉,“老夫人就更别提了,那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起初是给四爷添了几名容貌出众的丫鬟,四爷是内外兼修……这个您知道吧?”
到底还是没婚配的人,说起这些,有些不自在。
“嗯,我知道。”
“四爷要是碰了那些丫鬟,内家修为势必半途而废,老夫人的居心可想而知。
那些丫鬟一概被四爷打发去洒扫或是专司饮食,老夫人连下药的事都做过——就是二老爷丢官、四爷从军之前的事。
幸好四爷时时防范着,从没中招。
这种事,唉……多了去了,都不外乎这种下作的手段,说起来都膈应。”
香芷旋总算明白袭朗的心情了。
老夫人手段歹毒龌龊,二老爷让他走歪路或挑拨离间,都是让人极为不齿、厌恶的行径。
厌恶,那是比痛恨更坏的情绪。
就像她看到蟑螂、蛇鼠之类的情绪一样。
看到就从心底里厌弃,恨不得那东西即刻从眼前消失。
而若对一些人如此,心绪只能更糟。
主仆两个正说着话,金秀阁里的伙计把刚做好的衣物送来了。
香芷旋还没来得及细看衣服,宁氏过来了。
宁氏眉宇间的情绪是喜悦、忧心交加,落座后说了几句闲话,直言道:“眼看要立冬了,老夫人身子又不舒坦,我明日要去娘家接冬儿回家来住,这心里只盼着你们姑嫂两个和和睦睦的。”
与她有姑嫂关系的,只能是袭胧,而冬儿必然是袭胧的小名了。
香芷旋甜甜笑道:“我虽然不懂事,却不会跟小姑摆嫂嫂的谱,您只管放心。”
宁氏笑着摇头,坦然道:“你哪是叫人担心的孩子,我是担心冬儿对我成见一如以往,还是……还是不肯与我亲近。”
母女情分淡漠,这些与其让儿媳亲眼目睹,还不如先一步实言相告。
香芷旋闻音知雅,“反正我在府里挺闷的,说得来的眼下只五弟妹一个,等小姑回来,我可不管您,定会尽力将她留在府中的。”
“那我就放心了。”
宁氏眼中虽然有了几分光彩,神色还是有些落寞,“只盼着我能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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