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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边的侍女,将韩启山的靴袜拿走,放到远处的通风窗口,李伯言跟何余庆才重获新生。
“这木盆之中,不仅有些花瓣,还有特地请妙手堂的名医配制的些许药粉,具有舒筋活血的作用。
不过今日时间紧迫,想必几位都已经饥肠辘辘,就不花更多的时间泡脚了。
你们几个,开始帮几位客人做足疗吧。”
一位侍女抬头看了一眼直着身子,完全不知所措的潘太公,道:“这位老爷,您躺下去吧。”
“躺下去?做甚!
我不睡觉的!”
侍女扑哧一笑,回头朝李伯言求救。
“潘太公,您别多想,我们这儿并非风月场所,都是正经生意。”
李伯言都这么说了,潘太公自然不能多说什么,慢慢躺了下去。
侍女起身,将布帘一拉,自己又坐回到小凳之上,将潘太公的两只脚从布帘的两个洞中穿过。
“嘿,还真是新鲜呐。”
李伯言微微一笑,这个也算是自己的独创吧。
他这个天上人间,可不想开着开着,就成了不三不四的场所,这样的布帘,一来可以避免尴尬,二来万一有什么色狼想趁机吃豆腐,这两只脚被固定在布帘里,这裤裆自然就分不开了……
“哎哟!
疼!
姑娘,你下手轻一些!
没想到你这小姑娘,看似柔弱,下手却这么重!”
韩启山是最先享受到足底按摩的,开始倒还适应,只是忽然被按到了什么地方,便怪叫了一声。
“军爷您最近是否经常咽喉肿痛,肠胃泛酸?”
“你……你怎知道?”
韩启山忽然坐了起来,声音之中略带疑惑和震惊。
侍女缓缓说道:“方才按下去的地方,军爷大叫疼痛,可能是肝火过旺,经常过来足疗,可缓解症状。”
“当真?”
韩启山直起身来,一只手已经在撩帘子了,然而自己的两只脚被固定在布帘之中,这帘子自然撩不开。
女子盈盈道:“军爷乃是军伍之人,身强体壮,这肝火过旺,可能跟饮酒伤肝有关。”
“大郎,你这侍女莫非是女神医不成?前些日子,某家刚看过郎中,这嗓子肿痛,跟你这侍女说得丝毫不差。”
李伯言笑道:“韩副将见笑了,这足疗自然有足疗的门道,肝火旺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也不可轻视了,常来宝地做一做足疗,自然对身体有益。”
“潘太公,您身子骨倒是硬朗,脚底这老茧,都是做农事留下的吧?”
“诶,女娃子真灵通。
这干农事,穿个布鞋弄脏了难洗,穿上草鞋,虽然磨脚,但是不怕脏啊。
哦~~女娃子,轻些捏。”
李伯言暗暗一笑,以潘家的财力,就算每天给您老换一双布鞋,能够换到给您老送终……边上的潘超,开始还生怕自己太公收不了这个“酷刑”
,时不时隔着帘子问太公没事吧,太公不要紧吧,到后来,潘老太公嫌他打扰自己跟这个健谈的女娃聊天时,潘黑炭也就自顾自地嗷嗷叫起来……
说话间,已经有小厮从布帘一侧贴身进入,给韩启山看茶了。
另一旁的潘超、潘太公,也是被捏得哇哇乱叫,不过似乎还很爽的样子。
唯独何余庆,仿佛像闷葫芦一般,躲在帘子后一语不发。
倒不是他不想发,而是没这个心情叫唤。
天上人间,这样的一幢奇楼,开在月波楼边上,他哪里来的心情关心脚底按摩。
刘封忽然匆匆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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