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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的病已经全好了,却依旧是不爱出门。
每日除了给荣华院的长辈们请安,基本上是足不出户的。
这一日任瑶期与任瑶华都在李氏的正房里跟着李氏和周嬷嬷做针线。
任家的小辈们,男孩子都在外院跟着请来府里的西席读书。
女孩子则是跟着母亲识字,好在任家的女眷们出生都不低,写写画画都是不在话下的。
或者像任瑶期这样的,有父兄愿意教的。
一般这样的女子不是格外受宠就是确实是有些天分的。
至于其他的如针黹,才艺等等,任家也曾特意请过绣娘和女先生进府。
只是一般都是在开春的时候才开课,到了中秋前后就散了学,平日里也并不强求每个人都去上课,全凭个人爱好。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没有人追究。
至于任家既然不重视女子的教育,为何还会花银子请女先生,那只能说这是当时大户人家当中流行的。
别人家都请女先生,就你家不请,说不过去。
任瑶期正与李氏等人说了个笑话,大家都乐得不行,屋子里的气氛正欢快着,突然就听见站在内室通往净房门口的丫鬟鹊儿皱着眉头转身往净房方向轻喝了一声:“谁在外头!”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李氏还一不小心用绣花针给扎了手。
“你做什么呢!
一惊一乍的!”
周嬷嬷立即起身走了过去。
鹊儿忙道了声罪:“奴婢刚刚听到净房里有动静,好像是有人不小心踢到了净房里的木马扎。”
李氏的正房西次间的内室里有一间小净房,净房开了个北门,为了方便从后院朝净房里送水,是与后院相通的。
周嬷嬷忙走进净房里去查看一番,没有发现有人,只看到了一个放在北门帘子旁的一个马扎给踢倒了,证明刚刚确实是有人进来过。
她又特意掀开净房北门的帘子,往后院看去。
紫薇院的后院十分狭小,从净房的北门到最后那一进的檐下不过是七八步远的距离,因是冬日,外头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
因庭院里的雪每日都要打扫三次,尤其是中间的过道,所以只能看到浅浅几行脚印,都是通向后院那间专门用来冬日里烧水的小厨房的。
周嬷嬷盯着那脚印看了一会儿,放下帘子又回去了。
任瑶华放下手中的绣棚,也起身走了过去,正遇上查探回来的周嬷嬷,面色微冷道:“刚刚来偷听的是后院的人?”
喜儿气道:“这帮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晚上鬼鬼祟祟来偷听也就罢了,白日里居然也这么明目张胆!
真是可恶!”
任瑶华看向喜儿且惊且怒:“什么!
她们之前也来偷听过?你们怎么没有告诉我知道?”
喜儿闻言看了李氏一眼,为难地低下了头。
李氏叹气为丫鬟解围:“是我不让她们告诉你的,反正也没有被她们听去什么,还是算了吧。
我也听说了,咱们院子里后院住着的那些人都是各有来头,得罪了哪个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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