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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霖难得有一次雅兴的在御花园作画,他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乐荣和吴先生,吴先生名为吴清沭,在几年前为公冶霖所救,之后便一直待在公冶霖身边,吴先生的文采让公冶霖甚是欣赏,顺理成章便让人留了下来。
吴先生一直充当着公冶霖的军师,很多时候公冶霖都会听上吴先生的一些建议,对于读书人公冶霖都称为先生,久而久之,身边的人也开始称为先生,现在吴先生的名字已经很少人叫起了。
对于乐荣,公冶霖是感激的,年少时除了公冶雅之外便是乐荣陪伴自己,乐荣是公冶霖小时候的陪读,在小孩子最纯真最应该拿着玩具满街跑的时候乐荣已经开始陪自己一起练武,他还记得当年的乐荣用着冷冰冰不属于他年龄段的声音说:“主子的命是天!而我的命是主子的!乐荣愿一辈子跟随太子殿下!”
一阵闹声打断了公冶霖的思绪,公冶霖低下头,暗暗自嘲,最近怎么一直想起以前的事情,随后抬头眼神中已经恢复古井无波的模样,面上淡淡的说:“御弟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突然过来御花园?本宫在此作画,不知是否打扰到了你?”
公冶峥向公冶霖行了礼,道:“皇兄说笑了,臣弟不过是恰巧经过御花园,看到似乎有人便过来瞧瞧,哪知原来是皇兄好兴致。”
公冶峥恨恨地看着依旧坐在凳上笑得润和的公冶霖,不得不说公冶峥妒忌公冶霖,明明是同一个父皇,为什么他就能得到身为皇后的支持,明明都是皇子,为什么他就能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他要让公冶霖消失。
公冶峥眼中的恨意没能逃过公冶霖的眼睛,他在心内不禁冷笑,他这个好弟弟一直都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更别说什么计谋,最多就是心狠手辣些,除此之外根本毫无手段,对公冶霖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不过就好似蚊子,天天出来叮你一口,是个人都忍受不了,公冶峥是必除不可,而公冶修那边自己暂时是动不了,毕竟公冶修可不像公冶峥一样莽撞,想到这,公冶霖微微眯起自己的双眼,眸底漾起一丝凌厉。
“无需多礼。”
公冶霖抬了抬手,而后又道:“对了,听说你最近棋艺进步不少,不知皇兄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走一局?”
话虽然是问公冶峥,可侍卫的速度可不像在询问。
公冶峥看着已经摆好的棋盘,有些阴阳怪气的说:“据说太尉府的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皇兄不和太子妃一起切磋,找臣弟作甚?!
还是说太子妃整天戴着面纱看不清样子,皇兄不愿与她站在一起......”
公冶霖正愁着没办法找茬,结果倒好,公冶峥自己撞枪口上,公冶霖微怒的拍了下桌子,略带怒气的声音响起:“这些下人的以讹传讹,你身为皇子怎么能这么轻信呢,倒是失了自己的分寸。”
公冶峥连忙跪下:“臣弟惶恐,只因昨晚不胜酒力,此时还有些迷糊,请皇兄见谅!”
即使是心不甘情不愿,公冶峥也不能公然挑战太子的权威。
公冶霖作疲劳样:“罢了罢了,今天就当你一时冲动,以后可不能如此莽,先退下吧!”
“臣弟先告退。”
公冶峥带着浓浓的怒意退下,却丝毫没注意到公冶霖眼底阴沉沉的笑意。
“猫儿被逗得不开心都会反咬一口,更何况是人,对吧,吴先生。”
公冶霖看着越走越远的公冶峥开口道。
停了片刻又说道:“乐荣,你去看看太子妃现在何处,找到她之后在暗处保护即可。”
“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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