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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师!”
“裴老师!”
陆九安和谢蕴宁二人一看见屋里的这情形,齐齐朝倒在草药里的裴雪松跑了过去。
大黄在一旁着急地狂吠。
谢蕴宁抱起晕倒的裴雪松直接往林场卫生所方向跑了过去。
大黄摇着尾巴,也要跟上。
“大黄,你留着看家。”
大黄仿佛听懂了陆九安的话似的,果然摇着尾巴蹲在院门口眼巴巴的望着谢蕴宁。
陆九安端着她给裴雪松预备的晚餐追上谢蕴宁,心里更是隐隐自责地想,她下午就不应该独自回家,而是应该跟着裴雪松一起回小院,确保裴老师平安无事再离开。
林场的卫生所。
沈一鸣医生看了一眼裴雪松的情况,又看了看他自己处理好的腿,仔细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
“沈医生,裴老师没事吧?”
谢蕴宁关切地问。
沈一鸣一边配药,一边解释道:“老裴自个会医术,我看他把受伤的腿用木板固定了,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他为什么会晕倒?”
陆九安不懂医术,又担忧裴老松会不会是从高处坠落,摔成了脑震荡,“会不会是脑震荡?”
“他有低血糖,老毛病。”
沈一鸣配好药,动作娴熟地给裴雪松挂上点滴,温声道:“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放心,有我呢!”
人家同行是冤家,沈一鸣和裴雪松却不是。
沈一鸣原是学西医的,对中医没有涉猎,直到认识裴老师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中医更博大精深。
针灸、拔罐、刮痧、药膳以及各种草药看似没有一点科学依据,实际却也是能治病。
两人年纪相仿,彼此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倒也相处成了惺惺相惜的好友。
“沈医生,这是我爱人做的晚餐,若是裴老师醒了,你让他尝尝。”
沈一鸣看了一眼陆九安,感激道:“幸好你们去了,否则这老东西今晚就得在地上睡一宿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就早点回去歇息。”
农历九月,鸳鸯池林场因着海拔高度的缘故,夜晚的气温也降低了。
一从卫生所出来,陆九安就觉得有些冷,她心里盘算着自己总共就两套衣服,还都是单衣。
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她也得考虑做棉袄。
问题来了,棉袄的布可以用张驰松的蓝底白碎花的布,棉花又从哪里来?
“谢蕴宁,咱们林场有集市么?”
谢蕴宁主动解开军绿色的外套,给陆九安披在肩头,温声道:“有,每月的双日在林场小卖前面就是集市,你要想逛的话,明天一早我陪你。”
“谢蕴宁,我想买点棉花,买个泡菜坛子……”
陆九安说着说着,就不说了,不知道谢蕴宁是什么感觉,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花钱机器。
自己一分钱没有赚,想买的东西还挺多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置办一个新家,要添置的东西太多了。
“九安,你还得扯几尺布,做几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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