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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忍了一会,眼泪还是滚落出来,破开了浓妆包围,形成一条泪珠通道,非常明显。
侯沧海道:“你和冷小兵打架了?”
“嗯。”
陈华摸了摸脸,道:“脸上肿了,是不是超级难看。”
侯沧海望着陈华白皙脸上的印痕,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道:“怎么能够打女人,不是男人。”
陈华没来由想起了冷小兵经常性的二十来秒,极度轻蔑地道:“他只有打女人的本事,就是嘴皮子还马虎,其他事情都得靠家里,没有你和陈文军有出息。”
侯沧海递了一张纸巾过去,道:“你说一句话,需不需要把冷小兵揍一顿。
如果需要,我去黑打他,绝对不让他发现。”
“你现在是国家干部,怎么还和大学生一样。
算了,打一顿没有意思,我有办法。”
陈华接过纸巾,没有擦脸,道:“脸花了,我去洗一洗。”
洗完脸,巴掌印子更明显,弄得陈华很不好意思,用手把脸颊捂着。
“本来这些事情不应该我来说,但是我如鲠在喉,不说不快了。
你和冷小兵不合适,找机会分手,越早越好。”
侯沧海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陈华道:“分手肯定是要分手,有些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
“当断不断,自食其乱,我觉得早点分了好。
丢一只玉米,捡到的有可能是一片森林。”
侯沧海本不想说这句话,因为这本是陈华的私事,作为局外男人最好闭嘴,更何况他还和冷小兵有明显过节。
但是,面对熊小梅好友,他觉得不说出真话犹如被卡住脖子,极为难受。
“谢谢你,我会认真考虑。”
陈华没有料到侯沧海态度如此鲜明,略有吃惊,抬头看了侯沧海一眼。
这一段时间,她和陈文军接触得挺密切。
陈文军知道内情比侯沧海更多,但是从来没有如此鲜明地表态。
“你的稿子弄完了吗,我拜读。”
陈华将话题转到了稿件上。
侯沧海道:“昨晚我作了些调整,紧扣新农村这个点。”
陈华很快将稿子看完,竖起了大拇指,道:“写得很好。
以前小梅老是说你喜欢下棋,下棋花了大量时间,要么就是打拳,从来没有说你业务能力强。
我觉得你比很多市里秘书都写得好。”
侯沧海有意将气氛弄得轻松点,拱了拱手,笑道:“谢谢夸奖,这篇文章看起来不错,实际上是我熬夜才与出来的。
杨定和书记对这篇文章也有贡献。”
侯沧海离开时,陈华将其送到楼下,道:“谢谢你,我是真诚的。
多数老油条对我的事情都不敢说真话,只有你敢说真话。
凭着这一点,你是值得交往的好人。”
侯沧海道:“保护好自己,需要我帮忙,随时招呼。”
到江州师范学院交了稿子,侯沧海在母校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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