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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总:“……”
你姿势很帅学一下不可以吗?
真是不比较不知道,平时挺少看见露生跟业内帅哥站在一起,来杭州这么一比,顿感人般配是靠气质,人家两个站在一起就很偶像剧,自己站在旁边像带资进组的。
挫男也是有梦想的,金总也想那么风流儒雅地跟露生般配一下嘛。
心里想,不好意思直接学,金总:“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黛玉兽掩口笑道:“你明明就有啊。”
金总:“……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俞振飞笑道:“要学我教你,这不必偷师。”
金总夹着扇子就跑。
企划案就这么出台了。
为了维持苏州和南京的平衡,也出于对昆曲发源地的尊重,最后的版本是把南京作为培训基地,优秀学员才有资格选派往苏州接受强化训练——这就是把苏州变成了昆曲的朝圣地,对未来的学员,是个激励制度。
也给足了穆藕初和沈月泉的面子。
俞振飞向他师父道:“眼下我要先回北平,您善于度曲,又能笛能琴——”
他踟蹰道:“露生想邀您去南京小住,常常见面,要排新戏也好商量本子。”
沈月泉听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心中觉得这个白老板温柔中亦颇有心计。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他是知道自己不太愿意京昆合流,因此用了这个缓兵之计,天长日久地好打感情牌。
再一者自己在他那里住着,新戏必然要说话,如此一来即便作了什么改动,也是大家一起担责任。
这就叫苏昆界的老人们无话可说。
看他柔柔弱弱的,这事情做得真是滴水不漏!
沈月泉无奈道:“小五,你想没想过,这个班子要是成了,你这是在给姓白的做嫁衣裳。”
俞振飞明白他的意思,也了解他的担忧,沈月泉久在菊坛,行当里勾心斗角利用人的事情看得太多了,虽然怜悯露生,只怕他又是第二个张小福,把自己这些有名的笛师琴师骗去,再叫俞振飞来抬轿——无非是怕他借势盗名而已。
扬唇笑道:“师父小看我?要说程梅这等红遍大江南北的人物,今日或许还压我一头,若是我连白露生的场子也镇不住,那就是我白学了这么些年的戏!”
这话风轻云淡,说得极是潇洒。
沈月泉默然无语,他望着这个徒弟青春俊秀的面庞,英姿秀雅,很像他父亲,又多一点小虎的桀骜。
良久,他拍拍俞振飞的手:“罢了,应了你就是——但愿他没这个歪心!”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沈月泉要回苏州先行安置,约定了十月趁秋凉到南京。
俞振飞自回北平去,露生和求岳便乘了家里的船返航句容。
来时也是水路、去时也是水路,教求岳想起穆藕初说的话:“幸好有个运河,一个钱塘江把杭州铁路弄得不大便利。”
铁路对工业社会来说,真的蛮重要的,至少现在是不能指望高速公路。
金求岳没忘记时间已经离37年越来越近,他想过要把工厂向更安全的华南或西南转移。
问题是内陆交通很不便,现在移,对生意肯定是有影响。
如果有一条铁路连通江浙和西南,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不过谁知道未来怎么样呢?
从河面上收回目光,见露生在旁边懒着打盹儿,金总手又贱了,在他头上弹脑瓜崩儿,道:“你怎么又睡了,白天也睡晚上也睡,瞌睡虫啊?”
露生娇慵道:“晃悠悠的叫我睡一会儿不行吗?”
抱怨着,还是坐起来,忽然见眼前红艳艳的一碟果子,不觉展颜一笑:“哪里来的?好水灵!”
“刚买的时候才好玩,叫你起来,你懒猫一样死着不动。”
求岳刚见外头行船的小贩,小小的船上嫣红翠绿、运的皆是太湖上的果蔬桑麻,就叫船工买了两篓红心李子。
最有趣是交易的时候,两边船上也不搭跳板,就伸一条长竿,绑着钱过去,那头就绑两篓果子过来,钓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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