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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贱人睁开眼（第1页）

在秦妈的悉心照料下，齐子姗虽仍是痴痴呆呆，但已经很少像前几天那人伤人或自残。

她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傻傻任由人牵着走，往东往西，非常听话。

看着活泼天真，调皮可爱的齐子姗被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秦妈一颗心痛得如同被凌迟，齐子姗是她看着长大的，虽有着主仆身份，但她早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

除了齐子姗的病令她十分焦虑外，齐蒙蒙的不寻常举动也非常可疑。

以前的她很少在家，除了上班，晚上不是应酬就是和朋友出去玩。

可是，这一阵子的她乖得可怕，成天呆在家里，哪都不去。

唯一不变的是，她依然那样颐指气使，趾高气扬。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在厨房煲汤的秦妈赶忙去开门。

门外的男人她认识，却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俊逸温和的他十分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连漆黑的眸子都布满血丝。

公孙豫皇一见秦妈激动得忘乎所以：“秦妈，子姗是不是回来？”

眸底绽出的希望那么亮，却十分脆弱，令人不忍打破他唯一的希冀。

就算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齐子姗，她也从电视上看到她嫁给司徒赫哲的盛况。

更何况她见识过司徒赫哲狠辣，直接告诉她，无视公孙豫皇的痛苦，可心底柔软的地方却唱着反调。

秦妈的沉默凌迟着公孙豫皇的神经，激动之下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放下尊严：“秦妈，求你告诉我，我只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以公孙豫皇的身份如此恳切的哀求自己，就算是顽石也会被融化，更何况她一直对公孙豫皇心存感激，很有好感。

“二小姐是回来了，不过……”

听到第一句整个冬天的阳光全聚集在他脸上，下一秒又是风云突变，铅云低垂：“是不是子姗出什么事了？”

被激动的公孙豫皇捏得骨头都要散掉了，秦妈艰难地说道：“二小姐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不太正常。”

只觉一股旋风从自己身边刮过，她被推倒在地，黑色西装的一角已经消失在屋里。

找遍了整幢别墅终于二楼的阳光找到坐在贵妃椅上的齐子姗，穿着一身纯棉家居服的她，长发垂下，清纯甜美如同邻家女孩。

精致的五官每一笔每一画都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杰作，美得惊人。

然而，那双盈满秋水的美目却空荡一片，无一丝昔日的灵动狡黠。

小心翼翼蹲在她身前：“子姗，你还好吗？”

“……”

风呼呼刮过似是她心底压抑的悲鸣。

“子姗，你怎么了？”

连问几遍齐子姗都充耳不闻，似是没有听到，空荡荡的眸子依旧望着前方。

“是司徒赫哲把姗姗害成这个样子的。”

不知何时齐蒙蒙出现在门边，隐忍怒意的脸上尽是悲戚，似无从反抗又不甘于被命运捉弄的坚强女孩。

公孙豫皇“蹿”

地一下站了起来，焦急的力道抓得齐蒙蒙很疼，却逼出她的泪。

含怨带怒的目光透过公孙豫皇望向天边：“司徒赫哲把姗姗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没吃没喝，阴冷黑暗，又有她最害怕的蟑螂和老鼠……”

带入自身的感情，虽亲眼目睹，公孙豫皇还被她所描述的影像震撼。

凝着齐子姗呆滞的样子，公孙豫皇心疼得像被人生生撕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