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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和父亲说。
最不济,咱们不在他那王府里受委屈就是。”
容卿知道女儿是在安慰自己,便也不再说什么担忧之言,只是交代了女儿这一句,让女儿知道她是有后路可走的,也便结了。
听到父亲说起这事,容菀汐便顺着父亲的话,说起了这乞骸骨一事。
宸王今晨和她说那个故事,自然就是想要让她趁着回门之际,好好儿劝说父亲的。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父亲自然会听。
但若从宸王嘴里说出来,父亲难免会细细思量一番。
虽说最终父亲也是会听从建议的,但朝堂的意味儿未免浓了些,总不比父女间的言谈更亲切简单。
容菀汐自然没有和父亲说宸王讲的那个故事,只是仔细分析了先前的事,且将那猛虎在屋中,和猛虎在山林的结论说给父亲听。
父亲听了,未免一阵唏嘘。
沉默了许久,显然是在细细思量的。
许久,方道:“不想陛下竟是这番思量……可怜为父一腔赤胆忠心……”
“其实在狱中,为父也不是没想过这层干系。
但总觉着,许是陛下爱子心切,一时被太子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但如今既然女儿都这么说,可见……陛下的心思就是这般,不会错的。
如今细想来,再怎么爱子,却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妄言,便欲斩一功臣良将,连召至殿前分辨都不曾……”
“其实这也怪不得陛下”
,容菀汐道,“毕竟为皇者有为皇者的顾虑。
身居高位者,难免多疑。
虽说女儿也希望父亲能归乡安度晚年,但以现下的情况来看,父亲还是暂且不要提归乡之事了。
刚好,也能在京都中多留几年,陪陪女儿。”
容菀汐笑道:“殿下是不管女儿自己的行踪的,女儿闲来无事,可以每日过来陪父亲的。”
“哎,这成何体统呢?嫁出去的女儿,岂有天天往娘家跑的道理?你若能每月回来一次,为父也是欢喜的。”
“好,那女儿就每月回家一次,父亲可别嫌烦。”
容菀汐笑道。
容菀汐知道,父亲如此说,便是放弃了乞骸骨的念头儿了。
其实父亲想要还乡,也是为了她。
京都城是个是非之地,毕竟是外戚,若是有心之人想要以外戚之故大做文章来害她,也是防不胜防的。
莫不如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虽说要忍着对女儿的思念,但是为了让女儿得到长久的安稳,却也只能苦了自己。
但如今放弃了还乡,却也是为了她。
因为不想让女儿受到牵连,所以只能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以后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父亲这半生,除了为了风国、便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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