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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直哭着,听起来哭得很伤心。
但是我没有走上去,她坐在道路右边,我则是沿着左边走,而且加快了脚步。
这才刚超过她三两米,就听那老女人忽然开口:“小伙子,你见过我家闺女吗?”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但我却是全身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您指的是谁?”
“我闺女啊,昨天她那狠心的夫家灌了几瓶马尿,回到家里跟他大吵了一架,还把她给打了。
我那可怜的闺女就负气出走了,听人说是去了夏家村。”
我仍旧没有回头,而肩膀上的小狐狸也是全身绒毛倒立,它那小巧的爪子就按在我的脸颊边,似是告诉我,让我不要回头。
虽然已经猜出对方是什么东西,但这个时候我并没有立即吓地逃窜,而是一边在想办法,一边应付她。
她既然会在这个拐角处等我,就说明已经有了绝对把握,现在惊慌逃跑,肯定会被它追上。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没见过她吗?”
老女人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来。
我摇摇头:“确实没见过。”
虽然没有回头,但我感觉老女人似乎站了起来,并且朝着我走来:“你不是夏家村的人吗?”
“我是夏家村的人,不过,我这刚从外面回来呢,您去问问别人吧。”
说着,我迈步脚步,虽然不快,却仍旧与她保持一段距离。
“你不是叫夏雨吗?”
我没有回应。
虽然师父那本“半仙手札”
我没有看完全,但是早上在翻的过程中,我还是无意间看到一个禁忌。
就是无论晚上,还是白天,在空无一人的山林里走路时,无论听到谁喊你的名字,那都不能回应。
特别是对方喊你全名的时候,非但不能应,还要赶紧跑!
跑!
我伸手将小狐狸从肩膀上拽了下来,抱着它疾速狂奔。
这条道我虽然没到闭着眼就能走的夸张程度,但多少还是比较熟悉的。
路虽然不是笔直,但至少不弯曲,在百米内,山道一直延伸,路的尽头则是一个山坎,山坎分两边,往左是庄稼地,往右也是一条山道,山道相对要狭小、蜿蜒一些,也正因为如此,走的人相对少很很多。
白天下来的时候,我还特意朝着那条山道看了一眼,因为没人走,山道上的积雪并没有划开,曾有薄薄一层,外乡人对那条路根本不熟悉,只有本地人才知道。
当然,那也只是一条很普通的道路,如果我身后那个老女人真的是昨晚那只大老鼠的家人,那么它的速度一定比我快,如果我选择那条小路,只会让它下手更加方便。
不过,一般人不知道的是,小路不远处有一个转弯,转弯处座着一间简陋而小的土地庙。
那座土地庙虽然小,但香火却从来没有断过,附近山村女人在给男人送饭的时候,一般都会到庙前上香。
而那香灰,就是我眼下保命的唯一利器!
我撒腿狂奔,身后那玩意儿也追得很急,它的每一次呼吸就感觉发生在我的耳畔,促使我更加卖命地狂奔。
近了,前面就是分道的山坎,而我也明显感觉自己脑门后传来凌厉的气息。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表现出往右边跑的意向,而且在感受到凌厉气息的同时,我微微一低头,身体下倾,右脚率先迈了出去,左脚同时跟上,身体在覆盖着一层薄冰的地面上快速滑行。
正是这一低头,使得我躲过了身后大老鼠的利爪,它那在黑暗中泛着幽光的爪子蹭着我的头皮而过,爪子之锋利,竟然将我头发如同麦穗一样收割了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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