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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后,无量剑派。
只见场中的两人都是使出全身之力在那斗剑,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攻击中,却是丝毫没有留手,本来斗剑而已,又不是生死仇杀,大多都是点到为止,而此刻两人斗剑却是毫不留守,在场其余子弟也不觉得惊讶,因为这一次的斗剑掌门请来的不再是江湖中一些小有名气的人物,此次,却是连江湖中的姑苏南慕容都请来了。
想到这,无量剑派的一些弟子都把目光放在了那西首锦凳上所坐的左手第一位的青年男子身上,青年年约二十七八,一身紫色衣袍显得极为高贵,搭配那俊美中不失冷厉的面庞,令得在场的无量剑派弟子不由的感觉到自惭形秽。
场中依旧还在战斗着,两人知道这次比剑的非同一般,都想将自己的全部实力发挥出来引起场中某人的注意,奈何,那人其实对无量剑派这等武功确实不屑一顾,两人的行为注定在那人眼中犹如猴戏。
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
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可是就在这时,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嗤”
的一声笑。
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本身在场之人都是在关注斗剑的两人,这个青衫男子的一声嗤笑却是极为的刺耳,果然,左子穆眼睛偷偷看了紫衣青年一眼,见紫衣青年毫无表情,眼光一转,瞧向那姓段青年,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
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紫衣青年自然就是慕容复了,此刻听到段誉的嗤笑声,慕容复也不意外,将目光朝段誉看去,这是慕容复第一次见段誉,慕容复就这么的看着这个天龙中的宿敌。
却见段誉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就像绝大部分的北宋文人一样,单单在这容貌上,确实不失为一张好皮囊,不过因为那身书生气显得和在场的江湖中人格格不入,怪不得包不同说段誉像个油头粉脸的小白脸。
在江湖人的眼中,慕容复的外貌则是俊美中带着英气勃勃,而段誉的书生气则显得太过娘气,所以包不同说段誉的美是一种脓包之美,两人的差距由此而出。
慕容复摇摇头,成天悠哉悠哉,无所事事,胸无大志的段誉也就生在帝王之家,虽不至于十足的纨绔子弟,但也有五六分,慕容复不得不感叹老天的不公,慕容复的忍辱负重,执著不移的品质绝对是帝王的最佳人选,可惜,直到最后疯了,却也无法实现复国梦想,而段誉这样洒脱任性却唾手可得。
慕容复思绪飞转间,左子穆道:“段兄既然不是马五哥的好朋友,那么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扫了马五哥的金面。
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吧。”
那中年汉子龚光杰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段誉道:“段朋友,请!”
段誉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
仍是坐在椅中,并不起身。
龚光杰登时脸皮紫胀,怒道:“你……你说什么?”
段誉道:“你手里拿了一把剑这么东晃来西去,想是要练剑,那么你就练罢。
我向来不爱瞧人家动刀使剑,可是既来之,则安之,那也不防瞧着。”
失望的摇摇头,慕容复心底却是涌起来一股对前任的同情,全然不懂人情世故的愣头青,没一点武功也敢出来嗤笑他人,他以为这里还是他的大理国么?谁都得把它当做世子一般宠溺着?这般没有丝毫武功也敢嗤笑他人,真不知死字怎么写,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次一次的让前任慕容复丢尽脸面。
只见他唠叨叨的说佛念经,龚光杰长剑回收,突然左手挥出,拍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段誉将头略侧,待欲闪避,对方手掌早已打过缩回,一张俊秀雪白的脸颊登时肿了起来,五个指印甚是清晰。
突然半空中飞下一件物事,缠住了那打段誉的少年人手腕。
这东西冷冰冰,滑腻腻,一缠上手腕,随即蠕蠕而动。
那少年吃一惊,急忙缩手时,只见缠在腕上的竟是一条尺许长的赤练蛇,青红斑斓,甚是可怖。
他大声惊呼,挥臂力振,但那蛇牢牢缠在腕上,说什么也甩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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