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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啊……”
宣仲安低头,就着下仆打着的灯笼的那点火光看向她的脸,“你想帮?”
这时,许双婉却犹豫了起来,走了几步,她才抬起头来看向他,小心地问:“能行吗?”
这算来,也是她多管闲事了。
宣仲安一笑,“可以。”
接又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当是替你帮钟夫人一次,记住了。”
“那……”
“好了,为夫会替你解决此事。”
许双婉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不希望她再多问,便马上不说话了,闭了嘴。
她沉默了下来,走了几步,宣仲安侧头看着她乖乖巧巧的样子,心里却不落忍了,开口道:“这种事做起来,说简单不简单,说麻烦也算麻烦,不过,要看谁去办这事,谁又能支使得动那些能办这事的人……”
这事除了他,也是有人不着痕迹地能办成,但能让当事人心甘情愿改局的,整个朝廷算起来,一个巴掌也数得过来。
他用的是他的身份手段,钟山强都处理不干净的事他出手了,如若这是钟夫人所求,那钟家确实是欠为他们开口的少夫人一个大人情。
“等事成了,你也不用跟钟夫人说这事是我做的,让她心里有数,默认了就好。”
“自然。”
许双婉点头,这个她懂。
不用他教她也懂,她毕竟也是许家出来的,知道位越高,越不能给人嘴里留话。
世事不定,谁知今日下的锄头明天会不会挖到自己的脚,遂越大的官行事越是收敛,像朝廷那两位名相跟几位圣上身上的阁老,哪怕圣上那等名声在外,也不见他们格外骄扈,在外面也找不到几桩有关于他们的风声风语。
倒是官低一等的,狐假虎威,及时行乐的多。
许双婉也是知道,许家的胆也好,还是另几家已经被抄了的尚书家的胆也好,说来是圣上所纵,也跟自家人百无禁忌有关,说起来,如今京城这等风气,起先也是他们几家带起来的。
只是,圣上想收想放,全由他自己作主,他们这些人家,做过的事已落地,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许双婉不得妄言圣上,即便腹诽也是不敢,也只能当被血洗的旧日六部皆是咎由自取,走到如今这步,时也命也。
许家现在身在局中是看不明白,许双婉却看得明白,许家的结局已是极好了,没看另几家,早已身首异处,发遣为奴了。
她这厢因想及这些事,脸上若有所思,宣仲安摸了摸她的头,微笑了一下。
笑过后,他又道:“最好是钟夫人心里有了数,以后莫要再来找你。”
许双婉一听,啼笑皆非地白了他一眼。
长公子被这一眼白得通身舒畅,又叮嘱她道:“我说的自然是真,那钟家的人,无论是谁,都莫要再来我侯府了。”
当他不知道,钟家那儿子的狼子野心?
许双婉被他说得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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