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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如是没有搭话,她闭了闭眼,将浑身的剑气收敛的干干净净,那双无情冰冷的凤眸重新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这才笑嘻嘻说道:“所以他损了夫人又折兵,活该啊。”
柳云止定定地看着舞如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妹妹看上去有些违和。
这感觉不是第一次,但这次尤为强烈,特别是手中有剑和没剑的区别。
“哥哥,你在想什么?”
舞如是蹭进柳云止怀里亲昵的问道。
柳云止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思路顿时被打乱了,他摇摇头道:“我在想这些尸体摆在这里该怎么办?”
舞如是挑眉,指着远处不紧不慢赶来的官兵说:“呐,收拾烂摊子的人不来了吗?”
眼看官兵即将走到跟前,舞如是拉着柳云止迅速朝着云王府跑去,完全不理会那些人铁青的脸。
站在云王府前,舞如是和柳云止心情都颇为复杂。
柳云止看着那金光闪耀,龙飞凤舞的云王府三个字,一道白色的身影似乎出现在脑中。
他不强壮,但顶天立地。
他掌握千军万马,但儒雅慈爱。
他对敌残忍心狠,抱着自己孩子却生涩的手足无措。
云王……
柳云止有些怔然。
云王一家因为他而有如此灾祸,兜兜转转,他以云王之子的身份回到这里,只为了偿还因果吧。
“哥哥,你在想什么?”
亲切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柳云止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我在想……父亲。”
父亲?
舞如是笑笑说:“父亲以军功被破例封王,很是威风。”
她上前一步,伸手推开大门,门内两边,数百仆从分列两边,恭敬的叫道:“参见世子,参见郡主。”
舞如是目光闪了闪,这就是那位皇帝陛下给安排的下人吗?
“起来吧,之前干什么,现在依旧干什么。
管家呢?”
舞如是上前一步开口道。
后宅之事,古往今来便是女人做主。
柳云止也没想过要管,他随手指了一个小厮,道:“以后就跟着我吧,去书房,带路。”
“是。”
柳云止离开后,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面白无须,舞如是瞬间便清楚这人是太监。
她颇有些玩味道:“原来你就是管家,叫什么?”
管家谦卑道:“奴才曾安。”
舞如是点头,说:“曾管家,既然云王府一切都由你打点,那么账本什么的一个月给我拿来一次便好。
另外,云王府现在由我做主,一切都按照我的规矩来。”
“两个月轮换一次管家,谁上位看能力了。”
说罢也不管曾安难看的脸色和其他人的小心思便回到了房间。
房间布置的还算典雅,处处透着水墨丹香,墙上挂着的都是大家做的画。
可再怎么好,都只是一无是处的酸儒。
舞如是眼光一闪,那些价值千金的画瞬间作化为一团灰烬。
神识在周围探查了一下,发现再没有其他人时,舞如是从怀里拿出金牌,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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