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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河急道:“非也非也,我正是因为清楚他的性子,才不会让他乱来!
若此刻坐在阁主位子上的不是你,而是他,哪怕舍了这长老位子,我也会阻止他用通天堪舆盘。”
“值么?”
明知通天堪舆盘对于现如今聚星阁的意义,岑蚀昴仍向冯清河提出了这一问题。
冯清河笃定回应:“星夜派四分五裂,二十八脉散成一锅乱粥,身为白虎主脉,却连白虎之灵都引不出,最后一件有希望夺天造化,卷土重来的重宝,保住它岂会不值?”
岑蚀昴叹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师父在世时,曾说你天资不坏,成就限制却极大,追不上我的路,更达不到我师兄的境界。”
“阁主有话便请明示。”
冯清河面色肃然道。
“世间所谓重宝神器,大多都是人造出来的,而非如传言那般秉承天地气运而生,那座神秘的摘星楼,我从未见过,不做评判,可通天堪舆盘,虽真有通天之能,身上流露的却是无可置疑的人间气息。
它存在的意义,并非受人保护,而应反过来,保护人。”
“阁主此话,是执意要学羽枉矢的行事作风了?”
“一根筋。”
羽枉矢低语,手心掌纹在桌上锈迹间游走,随着时间推移,他所感触到的疼痛感愈发强烈,仿佛在其体内星元隐隐催动之下,这张大桌果真化为上古阵图,透过表面,触碰到的不是其他,正是三山五岳为之颤的纵横刀剑。
“我若学他,便不是他师弟。
他若学我,便不是我师兄。
我们两个人的特性,彼此都是学不过来的,通天堪舆盘,我想用,愿用,眼下时机未到,却是真的不能用。
唯有劳烦虚灵,继续昏睡一段时日了。”
冯清河内心稍安,但很快他又从邺虚灵的立场出发,问道:“通天堪舆盘,时机不到,不可动用,可以试试其他较为隐秘的宝物。
虚灵突然受伤,且伤势十分奇怪,其中必有蹊跷,如果毫无作为,于情于理,都很不妥。”
“方才一根筋,现在又成了两面派,得亏你是我师叔的徒弟,否则有你这么个师兄或师弟,必定比与你做朋友的烦恼多上一倍不止。”
冯清河耸耸肩,“说得我想在你和羽枉矢之间横插一脚似的,聚星阁的事,已经够多了。”
岑蚀昴道:“那现在就给你个比较轻松的差事。”
“什么差事?”
先前折下的那一页纸张骤然飞出,被冯清河及时攥住。
“凭此页去第六楼,见霍空山,请他祭出虎魂木,为虚灵灌灵。
另外,通知聚星阁所有门人,两日后的交流会,会有其他不属于聚星阁的星相师前来观礼,让他们多做准备。”
冯清河攥着这一页薄纸,未及细看,面上已尽是愕然。
“这,哪里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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