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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言语,一言不合又开始撩人了。
花酌连忙摆手,道:“不劳烦了不劳烦,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腻的。”
而且,太甜的东西可要少吃,牙齿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衡哥儿手指随意缠了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把玩,抬眸看着她,道:“没关系,姐姐想吃什么告诉我就是,腻了我们就换别的。”
花酌再次呵呵笑两声,用四个字结束这般怪异的对话,道:“好说好说。”
此时,几只飞鸟从屋顶上空飞过,两片羽毛自缺瓦少泥的屋顶掉下来,那方向那位置,好巧不巧正位于花酌头顶上方。
衡哥儿抬手,右手食指和中指轻飘飘地接住了那两片羽毛。
花酌有所感应,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两片白色的羽毛在少年修长的指间转了一个花。
衡哥儿迎上花酌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两片羽毛而已。”
然后一边把玩着那两片羽毛,一边开门见山地问道;“姐姐,这天要黑了,我可以在你这儿讨个落脚之处吗?”
花酌闻言挑了下眉,目光落在这少年身上。
他这般坦坦荡荡的不寻常做派,好像是一点儿也不怕她对他生疑了去,她还是一次遇见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当真是不怎么明白这少年是怎么想的了。
不过,她不明白的人和事儿也多了去了,多这一个也不嫌多,少这一件也不嫌少。
她甚至不免想,这少年虽然看似古怪,但人生在世,谁还没点古怪了去,也没必要把谁都想了太多的弯弯道道去。
自始至终她也不曾从这少年身上感觉到半分恶意,若不是真的没有恶意,那就是掩藏得太好了。
花酌想到这里,心下道了句,算了,暂且随他去了,若真是有什么事情,她也能应对的来。
而且,她有种预感。
即便她拒绝了这少年,这少年也不见得会离开,大抵是会在这破庙外眼巴巴望上一宿的。
想到那场景,花酌搓了下自己的胳膊,她睡觉怕也是睡不好的。
是以,花酌道:“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你想寻个落脚之处那便留下就是了,说起来,这地儿也不算是我的地方。
只是,你也看到了,这庙中并无床榻被褥之类,你若留下,少不得要随地而眠了。”
说到这里,花酌也不免唏嘘,如此这般,也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主,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夏天还好说,冬天没有被冻死也不容易了。
衡哥儿闻言,一副儿什么都好说的模样,乖巧地道:“姐姐都不嫌弃,我哪里会嫌弃。”
行吧,她算是发现了,这少年还挺会扮乖。
她想,这年头会扮乖的孩子,难道有糖吃吗?
这般想着,花酌也吃完了手中的那枚苹果,随后便起了身。
今日奔波一天,她需要打坐片刻恢复几分。
一边将果核丢入废物篓子中,一边扭头对身后的少年道:“我去外面打坐片刻,你自个儿且随意便是。”
说罢便要往外走,想寻个安静的地儿打坐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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