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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人道貌岸然的种种,韩貅看向他的眼神沉冷,待苏岩生最后一句落下,满室鸦雀无声,针落可闻,方才发觉气氛不对。
看他有些尴尬的立在堂中,韩貅一阵掌声缓缓响起,打破了这种尴尬,只听他含笑道:
“苏先生的真知灼见,果然令貅大开眼见。”
在苏岩生欣然的眼神中,韩貅笑眯眯地吐出后半句话,“世上仅有如此愚笨浅薄的蠢物,貅真乃生平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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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皇宫的飞霜殿中,正有一个人辗转反侧,冥思苦想。
“一切尽在不言中……哎,这到底是对我无话可说,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韩貅啊韩貅,你这只奸猾如狐的小师子,当真是名不副实,这样摧磨我,教人心焦!”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再派人去直接问你,可是这样……却也太过丢脸。
你定是想要和我玩什么机巧,我自诩也是聪明人,聪明人说话,都说开了就没意思了,罢罢罢,还是得继续想。”
度过最初“五页对一句话”
的惊愕与失落之后,梁刹用强大坚韧的心性告诉自己,一定没有那么简单,韩貅如此妙人,又怎么会这般戏弄他?其中定有深意!
这么一想,顿时便兴致勃□□来,虽然韩貅只是把他当做单纯的知己(bushi),但梁刹是何等心(chou)性(bu)坚(yao)韧(lian)的本性?权当作这是两人之间的风(qing)雅(qu)了。
然而纵然他试着研究纸张、细探这句话中的一笔一划等等,却都一无所获,枯坐中日,苦思冥想,却毫无思绪。
“总不能,还真是别后缘尽的狠心人吧!
师儿啊师儿,你当真是磨煞人,恨不能化作一条蛔虫,钻进你心里去,好好看看你那颗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若是下次再见,我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再玩这样的把戏。”
等等,所以到底什么时候,你对他的称呼就从韩貅变成师儿这么甜腻腻的了?
下一刻,梁刹又自打巴掌:“算啦算啦,你皱皱眉我都会难受,届时肯定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还是舍不得,舍不得。”
梁刹在这里自(zi)言(wo)自(yi)语(yin),宛若痴怔,隔着一道屏风在外头侍立的贴身太监当真是连尴尬症都要犯了,只恨自己出身隼林军,这耳力太好,总是听到些不该听到的东西。
哎,以前的陛下是话太少,现在的陛下却是话太多,这么自言自语对着貅公子犯痴的模样,真是令“闻者耳热,见者脸红”
,说好的五字疯装逼一辈子呢?陛下你人设崩了真的不要紧么?
若是梁刹听到了他的心声,大概还会一脸清(tian)圣(bu)端(zhi)华(chi)道:“人设这种身外之物,哪里比得上追老婆来的重要?”
恩……看上去很有道理,但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人设是身外之物,言下之意,所以老婆是身♂内?
咳咳><,话归正题。
苦思冥想而不得,梁刹心烦意乱,索性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听见动静的太监觉得是时候给自己刷一波存在感:“陛下,今年暑气炙热,可是夏日燥烈,需要送点冰来?”
“不……”
梁刹刚想下意识地拒绝,毕竟以前他可是一位“心静自然凉”
,自带清圣佛气降温特效的男子,即使是酷暑,这冰块亦是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
,然而话至一般,他却忽然没有了动静。
不,当然不是因为他改主意了,而是刚刚,他正好踱步书桌旁边,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改变了站立方向,然后正好站在书桌侧面,面对桌上的一页书稿。
“……陛下?”
听到话音突兀消失,贴身太监一时惊异转来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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