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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提起男人的一只脚就想拖走,但是现实告诉他,像他这种从小缺衣少食发育不良的穷孩子可能拔根草都费劲,就不要妄想单手扛个大男人回去了。
无论宁泽是怎样的觉得屡穿屡坑爹,还是多么怀念自己完美的六块腹肌,他都要面对现实。
所以他不舍的看眼打手汉子,也只能忍痛割爱,但愿他回来的时候这汉子没被人捡走。
这里离村口已经不远,放在这里并不存在危险。
宁泽抬头,他能看到一些红墙绿瓦,当然也就能看到最尽头的,柳安乐的家。
穷人都有三间草房,柳安乐他们还要更穷一点,只有两间。
从宁泽的方向看过去,他们的家远远的夹在一片红墙绿瓦中显得很心酸。
宁泽也只看了一眼,就朝着村子里专门收购药材的地方走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张怡芳治病,她辛辛苦苦把柳安乐养大,一天清福都没有享过。
她的付出让柳安乐格外孝顺,所以也死的很不甘心,他惦记着病床上的张怡芳,死不瞑目。
宁泽一眼就在一排开门的店铺中认出了收购药草的店面。
因为宁泽不知道是该用低调来形容它好,还是该用嚣张来形容它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放宁泽眼里无疑是嚣张的。
这家店铺没有名字,也没有招牌,什么都没有,就那样光秃秃夹在一群漂亮的店铺中,倒是跟柳安乐的家有些相似。
不过明显九阳宗是不屑在这上面花费心思,他们设个点纯属为了方便民众,不让他们那么辛苦的往山上跑。
所以门面什么的,还重要吗?
宁泽在店里看到两个在下棋的老头子,柳安乐只远远的听人们说过老头姓许,大家叫他许掌柜,然后就把许掌柜吹的多么仙姿飘渺。
原谅宁泽看不出两个卷起袖子满面大胡子的老头哪个更仙姿飘渺一些,他现在只希望这两位能把视线从棋盘上稍微挪一下,看眼他这个抱着一堆药草等着救人的苦命娃子。
大概是宁泽泄漏了他想掀桌的气场,举着黑棋的老头在落子后终于看向宁泽。
九阳宗收药草是有时间的,单号才收,双号不收,显然今天并不是收药草的日子。
他面前的少年他并没有见过,虽然对方放下头发遮挡,也挡不住老头子灵敏的鼻子,他闻到了血腥味,再看到宁泽手里抱着野生药材,还有什么不明白?
“野生的成年药材50铜板一株,不收未成熟的。”
老头子站起来走向柜台,从后面拿出药筛搁在了台面上。
宁泽用柳安乐的认知对比了下,50铜板一株已经是非常高的价格了,村民们种植的药材才10—20铜板一株,不过数量多,所以卖的也多。
宁泽对老头子微微笑了下,把他怀里的药草全部都放进药筛才说:“许老放心,我采的都是成年的,还请许老点一下数目。”
老头子只以为宁泽是外村人,看他的穿着就知道是个贫苦人家的孩子,所以也算是对他特殊照顾了吧。
“一共22株,共11吊钱。”
许老头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两银子一吊钱放在了柜台上。
这个世界的普通货币还是以银子为主的,100个铜板是一吊钱,十吊钱是一两银子,一百两银子为一两金子。
听说他们神仙还有其他的兑换方式,这就不是柳安乐能知道的层面了。
宁泽收了钱,想了想还是把另外两株药草拿了出来,握在他手里也有种一冷一热的感觉。
老头子看到这两株草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显然是有些吃惊,也让宁泽确定他自己并没有猜错,相比其他的药草,这两株应该更值钱。
想到钱,宁泽也忍不住舔了一下他干涩的嘴皮。
没办法,他到现在肚子还饿着,家里一贫如洗,还有一位病人需要照顾,他缺钱,很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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