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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忽然想知道。”
安想回到床边坐下,手里端起冒着热气的牛奶在手里握着。
安心想了想才回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五年前离开的那天你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要走了,我问你要去哪里,你说要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你的地方,我问你原因,你只是哭,我后来就打电话给宁泽熙,可是他一直到第二天才给我回电话,或许你应该问宁泽熙,你在离开之前,是不是和他吵过架。”
想起起五年前那天安心到如今都还心有余悸。
那天安想打过电话之后,她心里就不安,唯恐安想会出什么事,后来果真,她一消失就是三年之久,而且音信全无。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安想看着安心,手中的杯子握得更紧了。
“是警察打的电话,你乘坐的飞机出事了。”
觉察安想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安心劝道,“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清楚的,你身体还虚着,先好好休息吧。”
安想摇摇头,仍追问着,“那您知道我出事的航班是从哪里出发的吗?”
“好像是巴黎。”
安心回忆道。
巴黎……
她为什么要去巴黎?
安想努力回忆,脑海中也似乎有零碎的片段,但它们只是转瞬即逝,她根本无从抓住。
关于过去的事情,她只要用力的想就会头疼,这一次也不例外。
安想抱着头,额角全是冷汗。
看着安想痛苦的样子安心实在不忍心,她上前将安想抱在怀里,又一次的劝道,“好了,安儿,不要为难自己了。”
“姑姑,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呢,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想懊恼的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头。
“够了,安儿,不要这样。”
安心满是心疼的压住安想的手,防止她再伤害自己。
医生说,她脑部受到重创,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失忆,医生则说,如若幸运是可以恢复的,但时间确是不确定的,可能三五年,也可能是一辈子……
“姑姑,我不想这样……”
安想如孩子般在安心怀中嘤咛,她原本将满心的委屈与不甘吞进肚子里,可宁泽熙却倒打一耙,说她才是他们之间感情的背叛者,甚至不惜利用撕开她最为忌讳的伤疤。
安想以为,只有找回记忆,才能找回在宁泽熙面前的最后一点儿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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