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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日来的小子的确就是卫家大小姐。”
黑色月光下的枯树旁,一袭青色衣着的男子正依靠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青色的玉箫。
他平静地听着月无痕说着关于卫裳歌的事,那日的情景立即浮现在脑海中,那一颦一笑,狂傲地让自己写休书的样子。
呵,想他堂堂杀人如麻,御敌无数的将军王,却不明不白被自己的未婚妻休了,更可笑的是,这个休了自己的女人,居然就要成为自己的弟妹。
南宫沁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重新闭目养神了起来,只是旁边的月无痕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依旧在旁边磨叽地开口又闭口。
“王爷,现在民间关于您的传闻越来越难听了,他们说不是卫家小姐傻,而是王爷您,您有问题。”
吞吞吐吐总算说出来,不吐不快,这是无痕的性子,他跟随南宫沁多年,是个忠心而又直肠子的人。
“本王有何问题?”
南宫沁不以为然,微微转头,那好看的眸子略带一点紫光,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迷人起来。
他那建坚毅的下巴微微挑起,不带一丝赘肉,就像是一片既好看的茶叶,在一片墨色的茶水上飘荡。
薄唇微微张开,似乎在说话,可是那迷人的唇畔却只是像惊奇一点波澜般,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刚才他说话了。
很慵懒,很超然的表情,与平阳王的喜怒形于色完全不同,他这般的安静,这般地不愿向外界表露他的心声,真的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王吗?
月无痕嘴角抽搐,感觉难以启齿,可还是一咬牙,就像是吃了臭豆腐般,话刚说完,整个人就赶紧后退,嘴巴死死关上。
“百姓们都说,是王爷,您,您不行。”
不行的意思就是肾(虚),也就是行(房)方面容易早(泄),或者干脆就是没那方面的欲望。
只是这般荒谬的传言究竟是谁传出来的,亏他想得出来。
“难道有人试过?觉得本王的(床)上功夫不行?”
半开玩笑地说着,云淡风轻的双眸里不带任何气怒,只是像听意见寻常事情般,摆了摆手。
月无痕愈发觉得脸火辣了,他和王爷好到无话不说,可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莫名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忧伤。
月依旧皎洁,只是南宫沁彻底无眠了,他的双眸依旧带着迷人的光亮,像是要诱惑这个夜色般,缓缓执起手中冰凉的玉箫,放到唇边。
一曲哀婉悠扬的声音立即似有似无地在信阳王府里响彻。
不但南宫沁无眠,裳院里的人也是睡不着觉。
“小姐,又在愣神啊,可是在想你的情郎啊?”
看着卫裳歌俯在游廊的栏杆上,看着荷塘里映照下的月光,心里略微惆怅,苏轼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可要是月不是同一个月,还怎么寄托相思呢?
她只是因为穿越而来,由最起初的新奇,到现在的无限思念,她想她在铜锣湾的家人们,想她们特警队的同事们。
当然,她还想她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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