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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晨正看着二伯大战爷爷看着正精彩,冷不防战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她捂着脸佯装流泪,然后抬起头,满脸的委屈,“爷爷,我爹他病下不了床啊,而且,我家只剩下两贯钱,我爹的药钱还不够,我们家上哪弄钱去啊!”
马氏不敢惹老二,可是她敢惹邹晨啊,一听到邹晨这样说,气怵怵地骂道:“你个小娼妇,你是怎么说话的?你家会没钱?让你娘回娘家去借,她不是有能耐吗?”
“闭嘴!”
邹老爷子气的脑门儿痛,上次就是这样骂邹晨,结果老三被气的差点死。
邹晨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泪水涟涟地说道:“奶奶,我爹他确实病的下不了床,您要不信的话,就随我一起去看看,家里就剩下两贯钱了,我娘天天在家里发愁,这药钱都不够怎么办!
我娘就是去借钱,那钱也得先用来给我爹看病啊……”
说完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挪到马氏的面前,抬头看着她,用一双乞求的眼睛看着她。
马氏一直记得邹晨在那天用一种阴毒的语气说“马氏,你再嚎我就杀了你!”
永远也忘不了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
她看到邹晨跪着用一双泪水涟涟的眼睛看着自己,从心里泛起一股寒意,这个小丫头不好惹,太毒了,她狠起来可以杀人,装起可怜来说哭就哭,太毒了。
她嫌弃地看着邹晨,就象看着一条小狗一般。
随手把她给扑棱到一边,干巴巴地说道:“别跪我这里,想跪哪就去跪哪儿。”
邹晨扑闪扑闪眼睛,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马氏,可怜巴巴地说道:“奶奶?”
邹老爷子看着儿子和孙女都在演戏,叹了口气,道:“老二,你这是和老三打定主意不出这个钱了?”
邹正达依旧是嘻皮笑脸的,“爹啊,看您老这话说的,我大姐有难,我能不帮吗?可是这没钱也没有办法啊,为了我大姐,我就狠狠心把二郎和六郎卖了得了。
我大姐那是谁啊?这家里谁也不能越过她去啊?她想骂谁就骂谁,她想打谁就打谁,她想让哪个三更死,哪个就活不到五更去。”
“够了!”
邹老爷子被这几句话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邹正达气的说不出来话。
邹正达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说道:“爹娘,您看,家里刚搬的家没几天,还有一堆活计没做呢,要不,我先回去得了,啥时大姐要钱,您和我说一声,我没二话。
大姐啥时要,我就啥时把二郎和六郎卖了去换钱!”
说完了话,恭恭敬敬地领着邹晨行了个礼,挑开门帘就往外走。
马氏喊了两声,他回过头,淡淡地说了句:“娘,在你心里,我和老三,到底算什么?还没有你后院养的两头猪主贵吧?”
邹正义看到他这样的态度,不免大怒,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他骂道:“邹老二,你咋说……”
话还没有说完,邹正达一个直拳打到他的脸上,他惨叫一声捂着鼻子直叫。
邹正达睨着眼看他,使劲掰着他的手指,“我早就说过,你再敢用你那狗瓜子指着我,我就掰断它,现在,是给你提个醒!”
“老二!”
邹老爷子气的随手把屁股底下的马扎扔到邹正达身上,邹正达随手一挡,马扎掉落到地上摇晃了几下断了一条腿。
邹正达活动着被砸着的右手,气愤的看着邹老爷子,“爹,要是没啥事,我就走了……”
说完左手抱着邹晨,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一路上,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邹晨忍不住了,问道:“二伯,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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