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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秋笑着对她说:“福晋,莫慌莫慌,你看这青天白天的,哪来的鬼啊?你摸摸我,来!”
亦蕊向窗外望中,确是艳阳高照,颤抖地向凝秋地胳膊摸去,碰到凝秋的的确非虚幻之物。
知凝秋没死,亦蕊高兴极了,用力拉住凝秋,但手指端传来的痛楚,顿时让她泪如雨下。
这又笑又哭的情景,落在凝秋的眼中,甚是感动与心疼,她忙解释道:“德妃娘娘只是让奴婢看清云秋真面目,当时给奴婢服了些蒙汗药,料那云秋害人后无胆量细查。”
亦蕊心下稍安,追问道:“那云秋呢?她也是假死吗?那样子好吓人啊!”
凝秋叹了口气,说:“云秋是真的去了。”
说罢,竟有两行清泪滑落。
亦蕊虽心下略感伤怀,但知事中关窍,不由问:“姑姑,云秋哪样对你,你还为她掉泪做甚?”
凝秋垂泪道:“秋儿一时被利欲熏心,走错了路而已。
身在紫禁城,难能由自个儿?我哪里是哭她,亦是哭自己啊?”
亦蕊听不太明白凝秋的话,但见她哭得厉害,自个双手不便,干脆伸出胳膊,用衣袖为凝秋拭泪。
凝秋与亦蕊相视一笑,经此一事,主仆情谊更深了一层。
二人说话间,门“吱”
得一声开了,胤禛走了进来。
凝秋忙起身,行了一礼,抹干泪笑道:“德妃娘娘说了,福晋醒转时,要向她复命。
奴婢耽误了些许时间,该去了。”
说罢,又福了一福,快步离开了房间。
胤禛顺着榻沿坐下,往常白日里甚少有二人独处的时间,他望着亦蕊那红肿的双手,怜花之意顿起,不由向亦蕊的手摸去。
只听亦蕊倒抽一口冷气,“呀”
地痛叫出来。
胤禛知是碰疼了她,慌张起来,忙问:“疼吗?疼吗?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啊?这,这要怎么办才好?你别哭?我,我要怎么办才好?你别哭,别哭!”
见到胤禛像是做错事般的孩子,拼命寻找补救的法子,完全没有平日见到那冷面相向的模样,亦蕊知他心下对自己甚好,感动不已,泪如泉涌。
胤禛见佳人如梨花带雨,歉疚、心疼,将那埋藏来心底深处的一丝爱意冲涌上来,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立时伸出手去,把亦蕊环在怀中。
口中呓语般道:“昨夜我心下不安,一心想接你从永和宫出来,不知怎和额娘开口,便一直在宫外徘徊。
却听到宫内有人大叫一声,我冲进去一看,果真是你。
身为你的夫君,我却不能护你周全。”
亦蕊依着他温暖的胸膛,感觉是那么真实,手上的痛楚传来却化为乌有,她动人地笑着,接受着胤禛爱意地轻抚。
一切都值了,亦蕊心下默想,口中不由说出:“知我意,感君怜。
不辞死,何羡仙?”
胤禛虽有了云惠,但那纯属少年初长,只求肉欲之欢。
时日渐长,胤禛愈感到云惠俗媚,而亦蕊却像棵清谷水仙般雅致,略有望而不可及之感。
二人虽共眠多日,胤禛却不敢,或说是不知该怎么碰她,生怕那仙子也会变成云惠那般妖俗不堪。
此刻,他拥亦蕊在怀,听得她低而羞涩的爱语,平生第一次感到爱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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