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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纳闷又憋屈,唯一似乎知道这姑娘来头的他家老妈看上去讳莫如深,完全没有透漏一星半点的意思。
蒋凌飞恍惚间想起之前祁晃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在心里深以为然地点头,发出了迟来的赞同。
这姑娘,好像真的有点邪门。
而且怎么说呢,她有点不上道啊。
蒋凌飞同情地看了眼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祁轩,作若无其事状转过头。
祁轩本来张开嘴要说话,结果阮歆完全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行云流水地做完了一系列自己该做的事,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理会他们两个,就这么走了……
祁轩恐怕多长时间都没被两个人这么接连下过面子,蒋凌飞暗搓搓地想,这丫头还挺有勇气的。
不过他发出如此感慨是因为不知道阮歆以前的路数,要是祁晃现在还在场,想说的感想一定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阮歆这姑娘,多少年如一日地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明明看着是江湖中人,却从不按江湖规矩办事,根本不让人把话说完愉快地装逼……
可惜祁晃早早摔门出去,现在根本不在,蒋凌有心找人分享心得体会,然而根本联系不上祁晃,这些话都无从谈起。
这么过了几天之后,蒋凌飞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是真的联系不上祁晃了。
手机关机自不必说,蒋凌飞捱过了周末又等了两天,周三早上便按捺不住,绕了七八个弯直接去破除封建迷信办公室堵人,到了单位后才被告知祁晃这周一刚来上班就直接提交了辞呈,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办公室出现过。
一个大活人还能就这么丢了?!
蒋凌飞觉得这实在太荒谬了,然而关系到祁晃,又心悸地觉得这小子被逼急了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当下也顾不上别的什么,直接告辞就要发动关系去找,临走前却又迟疑了一下。
“那个……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阮歆的姑娘?和祁晃走得很近。”
找阮歆就要来得容易得多了,蒋凌飞按照提示前往城东天桥底下,远远就看见了阮歆摊子的招牌迎风林立,年轻姑娘刚送走两个千恩万谢的求签人,正靠在椅背上惬意地眯着眼晒太阳。
蒋凌飞气沉丹田,沉着走到摊位面前,刚要开口,就听见阮歆懒洋洋地说:“站过去一点,挡光了。”
蒋凌飞:“……”
蒋凌飞依言站过去一点。
“好的,这位先生您要算什么,姻缘前程还是福祸吉凶——”
阮歆坐直身,看清楚他的脸之后,又……没什么精神地半躺回去了,拖长了声音与语重心长地劝他,“有缘自会相见,先生你不要自己给自己强行加戏啊,很犯规的。”
“不好意思了,我也是没什么办法。”
蒋凌飞耐着性子,忍气吞声地开口。
他这样的爆脾气,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眼下为了兄弟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酝酿了一下后面色严肃地开口,“我这几天联系不上祁晃了,他是不是在你那儿?”
“啊?”
阮歆茫然地回了一句,声音都因惊愕而稍稍抬高,“他怎么会在我这儿,我们没熟到那份上啊?”
蒋凌飞这下是真的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头非常不屑,脸色也不由自主地稍稍沉下来:“姑娘你不用这样翻脸不认人吧,你跟祁晃要是没那么熟,他能带你回大院见家长?”
阮歆提醒:“我是去见你妈的……”
……哦,对哦,她不是去见祁晃家长的。
蒋凌飞尴尬地沉默几秒,依然不太死心:“那你们之间关系都没有?骗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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