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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为了保持屋子的温暖,怕是也不会用这样的碳,宫人们也都是日夜蹲守的。
假如朱家兄弟在外,因着这一点而无辜地翘了辫子,那就实在太戏剧化了。
朱棣此时已经走到那老大夫跟前,道:“请您进屋说话。”
老大夫笑了笑,倒也不推拒,由朱棣搀着站起了身,慢慢走进了屋子。
外面的确冷得很,别反将大夫都冻病了。
陆长亭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然后也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老大夫有朝一日,知晓自己曾被永乐皇帝扶着进了门,
朱棡和朱橚站在外头眨了眨眼,他们在外面守着吹风?还是程二笑了笑,出声道:“我在外守着就好,您和五爷歇息着吧。”
朱棡和朱橚这才也进了屋。
老大夫在屋中坐下来,见了陆长亭,不由得惊讶道:“这是……这不是狗儿么?”
陆长亭一僵:“……”
这个名字还只有程二听过。
如今朱棣四兄弟都听了个清楚。
陆长亭头一次觉得自己快羞愤到泥土里去,多年之后,这些朱家的王爷们,会不会对他的印象就剩下一声狗儿?
脑中思绪一闪而过,陆长亭转过身来,还得温和地应上一声,“嗯。”
他这时候也方才认出来,这老大夫,正是之前给他母亲看过病的。
除了这老大夫,别的却都不肯前来乞丐窝。
但尽管如此,母亲的命还是没能留得住。
只是因着这一茬,陆长亭对这老大夫的印象很是不错,此时自然态度温和。
老大夫见自己没认错人,忙惊讶地问起了陆长亭为何会在此处。
朱樉憋着笑道:“他到我们家中来帮些忙。”
老大夫点了点头,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话。
朱棣顺口与他们提了提,陆长亭早先便提醒过烧炭不能将窗户合上这一点,朱家兄弟们闻言,不由得纷纷夸起了陆长亭。
“长亭懂得很多。”
“小长亭实在厉害啊,这些事儿也知晓。”
“来让我瞧瞧小长亭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老大夫在一旁笑而不语。
陆长亭被夸得都有些臊了,这些天之骄子当然不知晓这些东西。
陆长亭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就这样还成了值得夸耀的点。
怕是再多过上两年,他们便会更认为自己神通广大了。
陆长亭无奈地避开了朱樉摸过来的手,躲到朱棣身后去了。
不久之后,程二进来汇报说外面的人都服了药。
老大夫起身出去,又检查了一番,然后这才离开了。
陆长亭实在不想真被摸头,研究一番脑子里装的什么,当然他也不想被唤作“狗儿”
,于是等老大夫一出去,陆长亭就趁机溜了。
朱樉几人目视着老大夫离开。
他们对视一眼,正要转头去将陆长亭好好调侃一番,谁知晓转过头来,就见陆长亭不知什么时候又缩到床上去了,而且还睡得正香。
这下他们倒是也不好将陆长亭叫醒了,朱棣起身回了屋子,脱去一身挟着寒意的外衫,掀起被子就跟着躺了进去,寒意顺着进去,将陆长亭也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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