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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蚤把眇老像布偶一样晃。
“放开他!”
聂伤喝了一声,一把将牛蚤推着倒退几步。
牛蚤立刻冲了回来,一脸凶相瞪着聂伤叫道:“白脸小子,欠搞是不是?”
聂伤寸步不让,目光迎了上去,和他几乎脸贴脸对视着,轻蔑的说道:“好啊,我就喜欢看你像娘们一般叫着,跪在我胯前求饶。”
“你……”
牛蚤一下脸涨的发紫,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他刚才被聂伤抓住手指头跪地求饶的怂样被好多人看到了,很是丢脸,不过只是一时不慎吃了亏,没有太往心里去。
可是一旦跟那种事联系起来,对于一个纯正的攻来说,那羞耻的姿势,简直不能忍。
“白脸奴,我是捅人的!”
牛蚤瞠目大吼,挥拳就要打,聂伤也做出格挡反击的动作。
“喂,你们两个要作甚?快散开,别添乱!”
两个家奴眼看甲乙棚的圉头要打起来,急忙大喝,一人抽了几鞭子,将二人分开。
牛蚤鼻子里喷着粗气,隔着人群恨恨的盯着聂伤,聂伤手指地面,示意他跪下来舔,把牛蚤气的额头青筋直蹦。
“独眼,你确定他们治不好了?”
赶开了闹事的圉头,一个家奴恼火的问眇老。
眇老活动着胳膊,摇头道:“除非吃好睡好用好药,再请巫师祈天做法,否则……”
“够了,知道了。”
家奴不耐烦的打断他,他们自己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何况是贱奴。
“隶臣吩咐过,这几人要是废了便抛掉,免得整日号哭影响其他人。”
一个家奴说着,叫过牛蚤,踢了他一脚,喝道:“还不快把地上的扔了,留在这里听他们嚎吗?抛到犬窟,赶紧回来干活,甲棚都已经干了半天了,你们还在磨蹭。”
“是是是。”
牛蚤接到命令,自己扛起一个受伤奴隶,又挑了几个人抬着另外两个,不顾伤员的哀嚎,一溜烟跑到出了院子。
不一会,就听院墙外传来了瘆人的惨叫声,相伴而来的,还有野兽争食的吼叫。
乙棚奴隶大都木然看着这一幕,只有一两个人在悄悄抹泪,家奴则无所谓的回到草亭子继续歇息。
聂伤从声音传来处收回目光,舔了舔嘴唇,看到眇老弯腰驼背的站着,便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这里的事完了,你去清理圉棚吧。”
眇老神情萧索的走了,聂伤心里压抑,返回马厩,把豆子吃的差不多的众人叫起来开始干活,同时没忘记叮嘱一句:“小心点,千万别受伤了。”
……
家奴没有提供工具,众奴隶只能用手刨起粪土,再抱起一团来扔到大门外面的林子里。
因为浸透了水,粪土稀稠,搬运效率很低,所幸人多距离近,也不赶时间,慢慢干着倒也轻松。
“可惜了这些粪。”
聂伤利用圉头的特权,一直没有沾污物,只是站着指挥,一边嫌脏一边又觉得浪费。
此时的农民已经懂的用腐植肥田了,只道草木遗灰还馈草木,却不知利用粪肥,人畜粪便被当做肮脏废物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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