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夫人和荣平侯夫人的这番对话,是林钰焯转述的,朱铿寒冷不丁的听他提到了杨若嫣,吃了一惊的转过去看杨若嫣,杨若嫣苦笑。
朱铿寒低声问:“那天你也在?”
杨若嫣苦笑着点点头道:“世子要是不提,我是真忘了,那天确实我在。”她摇了摇头道:“也因为我闹了点小事,叫周家那位姑娘受委屈了。”
朱铿寒摇头不赞同:“别的不说,你那位妹妹的为人,我是听过很多人说了的,于你定然无关,是她找事。”
林钰焯点头道:“二哥你别急,听我说完就知道了,那天本没事,却非要把三姑娘叫出来……”他突然烦躁起来,抓了抓头道:“一会儿三姑娘一会儿三姑娘的,我都叫糊涂了!二哥,成亲前我也称呼名字,成亲后叫二嫂如何?”
他不问杨若嫣却问朱铿寒,朱铿寒笑,点了点头。
杨若嫣一下子涨红了脸道:“什么呀!”
林钰焯已经笑着道:“若嫣!好了!我也不用三姑娘三姑娘的胡叫了!”他脸色一板又继续的说那天的事情。
朱铿寒喝了一口茶,心里叹息着。林钰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性子他最清楚,是个豁达开朗的人,而且从来都是没心事不记仇。朱铿寒真的从没见过林钰焯像今天这样的生气。
确实,也许林钰焯表面上并没有气疯了或者气坏了的样子,可从他说话的语气,朱铿寒就能听出来,他真的是气坏了!
林钰焯继续的说着周县令夫人说的话:“三姑娘被叫了出来,因着递给杨橙雪的是个银锞子,杨橙雪脸色就难看的很,接都没接就扭开了脸去,三姑娘也不以为意,递给了旁边她的丫鬟,然后就要走。”
周县令夫人冷笑着道:“只是杨橙雪那天得意的忘了形,哪里就甘心叫她这样就走了,便叫住了,指着我家红倩绣的屏风对三姑娘说;‘人都说你绣工好,我看也未必吧!比得上人家周姑娘绣的屏风吗?’那三姑娘是为了客气才说‘绣的确实好,我哪里比得上’。说完要走,杨橙雪却死缠着不让人走,非要叫三姑娘说出来哪里比她好!”
荣平侯夫人听得已经是恨的咬牙切齿的,要是杨橙雪在跟前,恨不能上前去给一巴掌的。
周县令夫人说下去就气愤起来,声音也大了很多:“杨橙雪管自纠缠三姑娘,三姑娘一直谦虚,我女儿红倩也是看不过去,况且三姑娘在她府上不受重视,但是在我们眼里到底也是巡抚大人的亲近!因此我女儿红倩也谦虚了一句,说自己做的哪里比的上三姑娘的?差的远得很。谁知道这话竟然把杨橙雪惹恼了!她竟大发脾气,将我女儿红倩辛苦几天做的屏风一把推倒在地上,上去还踩了两脚!嘴里还愤愤的说着‘叫你虚伪,叫你恶心!眼皮子浅的东西,谁该巴结谁不该巴结都分不出来!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周县令夫人已经是气的上不来气了。荣平侯夫人也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老半天周县令夫人才道:“杨橙雪这样的飞扬跋扈!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攀交的起的!当时要不是三姑娘在旁边圆场,最后把我女儿红倩拉走了,说不定杨橙雪她还要动手呢!红倩回来和我说了这事,我当时就气疯了!和老爷说了这事,老爷说的,算了,不和这种人打交道了,咱们不攀权富贵,也不见得就在南直隶做不了官!我想着老爷这话才对,况且看出来这杨二太太和杨橙雪确实不是好东西!攀交上了只能被她们祸害!因此后来也疏远了。”
周县令夫人又对荣平侯夫人道:“原本知道了你们府要和巡抚家结亲,是想提醒一下的,但是一来离得远,见一面也不容易,又想到今年老太太六十整寿是能见到的,不如就见到了再说。二来那之后也没听见说商量婚事,毕竟那杨橙雪年岁不大,还以为要等两年,因此也没着急,没想到……竟已经订了亲。”
林钰焯学说到了这里,才舒了口气,缓了半天,才把自己说的气愤的情绪压了下去,道:“就是这样,我娘知道了这些,哪里还能忍得了,这样的人……”他摇着头:“说实话,我听了这番话都气的要死,何况我娘!”
他道:“所以,我娘和我爹一商量,马上就去了武定侯府找老太太退亲,我爹大约是害怕我在京城听到些难听的话,又觉着有点对不起杨大人,因此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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