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情圣了,因为你的吻技真的很烂,把你当成猪那是在抬举你。”
盛淮南自认为坚如磐石一般的心,竟然在听到亦舒轻飘飘的一句话的时候,有一种汹涌而刻骨的痛,如闪电一般痛彻心扉。
他蓦地拉高一双的双臂,举过头顶,俊逸得连女人都嫉恨的脸颊,瞬间伏近亦舒,声音冰冷而残邪,“你这个女人,我看你是嫌活太长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亦舒真的是被吓到了,心脏像是停止了跳动一般,身体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膝盖一软,差点整个人就要瘫软下去。
好在她的双手此刻正被盛淮南紧紧地攥在手里,才不至于让她出现狼狈的一面。
亦舒逼迫着自己不甘示弱地抬起眸迎视着盛淮南,甚至还不忘扬了扬自己的下颌,挑衅地对视着他,“怎么?说中你的痛处啦?还是说这本就是真实的你,过去不过是想在女人那里找肯定,所以才故意在外留花名的?”
亦舒的这句话明显的就是刺激到了盛淮南。
他抬起脚步,朝着前面逼近了一步,亦舒下意识地朝着身后退开一步,就这样两个人你进我退,一进一退间,凌乔的脚后跟撞到了身后的硬物,她知道自己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她仍然试图将自己的身体贴上墙壁。
甚至幻想着此刻想必能够开出一条缝来,将她吸纳进去。
但是她也知道,幻想永远是幻想,永远都不可能会变成现实。
就像此刻她希望自己再度睁开双眸的时候,眼前的这个痞气的,带着玩世不恭的、却又十分危险的男人能够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突然,耳畔飘来男人阴冷的笑声,丝丝缕缕的透过耳膜,钻入到了她的身体,化身成最冰冷的丝线,圈圈绕绕地将她的心脏缠绕了起来,仿佛束缚了她所有的神经一般,令她动弹不得。
她阖着双眸,纤长的蝶翼剧烈的颤抖着,宛若最柔软的轻羽,一下一下地刷过盛淮南的心尖。
就那么奇异的,盛淮南心中燃烧的熊熊大火,一下子就被抚平了。
他感觉自己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若说盛淮南阅女无数,那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但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地认真的欣赏过一个女人,就像是正在欣赏一副绝世无双的作品,那般的细致而虔诚。
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块璞玉,一块还未待别人采撷开采的上好璞玉,一头不知道出自哪个笨拙设计师的短发,将她的一些细微的缺点无限制的扩大,完全没有经过修剪的眉毛,却长着完美的弧度,虽不是高挺的鼻翼,却贵在小巧可爱。
纤长的睫翼宛若一个弧度完美的扇子轻轻地阖着,让人看不到眼眸中的情绪,紧阖的红润的双唇,丝丝缕缕地透出主人的小倔强。
盛淮南突然就想起了在盛世豪门的那一天,他似乎曾经被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妩媚给迷惑了双眸。
不,不是迷惑,是被她给吸引了。
“女人,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动物,明明现在很期待我吻你,却还说着反话刺激我,你觉得我真的是这么容易上当的人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