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淮南下意识地伸手去遮挡自己的视线的时候,锦瑟裤腿一拉,已经在盛淮南的身侧坐下来了。
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洋酒,仰头朝着嘴里灌了下去。
而后,捕捉到盛淮南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
是啊,这样一起畅快地喝酒的日子,此刻当他们回忆起来,似乎已经有一个世纪之久了。
锦瑟本就自律,过去是害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一个松懈给了暗处虎视眈眈的敌人剿灭自己的机会,后来是因为人站到了高处,很多场合并不需要他自己亲自上场了,而慢慢地开始将酒当成了一种生活的调剂。
如今呢,因为想要跟凌乔孕育下一代了,所以开始有意无意地远离酒了。
“不怕嫂子知道?”盛淮南的视线从锦瑟的脸上拉回到了酒瓶上。
“她从不干涉我的自由。”锦瑟说得随意。
可是盛淮南还是听出了锦瑟说这句话的真正的用意,他视线里难得的光亮转瞬间地更加黯淡了下去,“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好的福气的。“
“只是有的人总是不能正视自己的心,把属于自己的幸福往外推而已。”
“呵呵,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事情只要你想了,就会属于你的。”盛淮南那双带着颓靡的桃花眼中带着几分讥嘲与痛苦。
然后他又想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郎当样,“看,这个世界总是要多眷顾你一点。我要想跟上你的脚步,只怕要等投胎再来过了。”
这语气听着多少带着点嫉妒跟不满。
唯有锦瑟知道他又在想用自己惯用的满不在乎的神情,来伪装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了。
不过,他能这么说,却是从他的内心里迈出了一大步了。
“南,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要跟你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锦瑟转眸看着盛淮南,此刻的他一半披着光亮,另一半正隐在黑暗中,倒是给人一种仿佛回到过去的恍惚感。
他们的生活一向都是这样,在人前光鲜,却没人知道隐在黑暗里的那才是他们生活的重心。
“什么?”盛淮南抬着结着干涸的血液的手指,用开瓶器正打开一瓶进口的洋酒。
锦瑟再看看早先被盛淮南蹂躏过的酒瓶子,有很多连瓶口都是残缺不全的,歪歪斜斜的酒瓶切口,当时盛淮南的心情可见一斑。
“自欺欺人。”锦瑟觉得自己有这样的义务去点醒自己的兄弟,“你真的太缺乏安全感了。”
锦瑟说完,拿着酒瓶子仰头灌下一口,曾经的自己跟盛淮南又何其的像呢,他也总是用冷漠色将自己团团的伪装。
可是那样的生活背景,能存活下来已是不易了,又有几个人还会去顾及自己的心里是否如外表一样的健康呢。
“呵呵,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盛淮南斜眼,扯了扯泛着淤青的嘴角。
“像什么?”
“像个恋爱心理专家。”
“真的吗?不知道凌乔听到这个称呼会有何感想。”
“切。”嘴上满是不屑,可心中的苦涩却是不断地翻涌而上。
“别再把爱情挡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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