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潮潮…”
简约突然哭了,哽咽道,“你傻啊,你怎么,怎么真的来北京呢?”
这句话触动我的心弦,我忽然觉得委屈的要命,泪如雨下却硬是绷着没哭出来。
简约意识到我不对劲,连声问,“喂,潮潮,潮潮你在听吗?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是…是岚澜告诉你我来的?”
“不是,是雨茗。”
“雨茗?”
我一下心如刀绞,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对,是雨茗!行了,现在不说这些,发个定位,我这就去接你。”
木然着,我给简约发了定位,随即,就像身体里所有能量都在一瞬间被洪荒怪兽吞噬掉,完全瘫软,根本顾不上身旁经过行人的异样目光,四仰八叉倒在路边。
天,开始旋转,白云朵朵,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雾霾呢,传说中笼罩京城的雾霾呢,在哪里?
身体觉得很轻很轻,灵魂在躯干上方盘旋,俯瞰这世界,然后又对着我那可怜的躯体不断嘲笑,对,自我解嘲。
…
被简约推醒的时候,可能已经过了五十分钟或者一个小时,我被她半抱着拉起来,坐在地上,脑子晕晕乎乎,差点忘记自己已经身处首都,而不是在我们生活了很多年的金陵城。
此处同样有熙熙攘攘逛街的游人,但,这个风景点已经不叫秦淮河了。
“潮潮,”简约喊我,眼睛里含着热泪,“你这个傻瓜,呆瓜,你…你这是干嘛啊,你疯了吗,你跑到北京来要是找不到我,你…”
我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就像一个七旬老叟那样动作迟缓,为简约擦掉脸上的泪痕,傻笑道,“约儿,你哭什么哭,真是的,我不就在大马路上躺了会儿吗?嘿,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江潮是哪个,没事儿的,我不嫌丢人!”
“你不嫌我还嫌呢!”
简约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抱我起来,小脸憋得有些发青,说,“快起来吧,我们走,不在这里现眼了。”
“去哪里?”
“去我住的地方,”她叹口气,“唉,潮潮,你这是何苦,何苦啊!”
…
她住的地方在望京,以前属于北京郊区,不过现在早已开发得非常好,高楼林立,高架桥比比皆是。
这里是一片很有些年代的老式居民小区,最高不过六七层,外观破旧,墙体斑驳。
简约的住处在四楼,是一个只有三十平的一室一厅单元。
我坐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棉被,随口问为我煮面条忙碌着的简约,“你租这个房子,一个月多少钱?”
“三点多吧,不到四千。”
“啊?”我吓了一跳,甚至没直接蹦起来。
“北京就这样,寸土寸金,四千块都是便宜的呢,我刚好有个朋友认识房东,通过他才能拿到这个价格。”
“三十平的老破楼,一个月四千块?卧槽,有没有搞错?”
“没办法,都这样的。”
听她这么说,我突然问,“约儿,既然在北京生活这么艰难,你干嘛非要一个人背井离乡跑来?你…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了,不然,我绑也要把你绑回南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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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家里老人有病住院,更新不正常,现在稍微缓缓了,戒指会努力更新的,感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