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送君西行
走出房门,凌天长长出了一口气,莫名其妙的感到心情有些沉重,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心头竟也压上了一座山岳般沉重。
白衣一闪,黎雪笑吟吟的出现在他面前:“搞定了吗?人见人爱的凌大少?”
凌天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凌剑的剑都架到你脖子上了,你还这么悠闲的逛来逛去?当心他给你毁了容!你的小模样要是毁了,可就真是名副其实的母夜叉了!”
“我好害怕啊!切!”黎雪修长的脖子如骄傲的天鹅一般,一仰头,不屑一顾地:“就凭他?再练个十年或许差不多。到时候你就等着看本姑娘怎么打沙包吧,你都说了本姑娘是母夜叉,若没有点母夜叉的手段,又怎么名副其实呢!”
凌天郁闷的一摆手:“那大姐您自个找个小黑屋去yy吧,本公子这一刻的心情实在不好,就不奉陪了。”转身就想溜走。
“哈;凌公子泡妞结束急着回去整理心得吗?”黎雪笑嘻嘻的拦住了他的去路,“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可是非常有趣的,你就不想听听?”
“不想。”凌天差点要捧头叫痛:“我风餐露宿了好多天了大姐,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回去睡个安稳觉。”
黎雪慧黠的一笑,自顾自的道:“都说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但我现在突然发现,凌大公子与这点正好是背道而驰。”黎雪笑着,一字字道:“咱们的凌大少居然是通过征服女人来征服世界的。哈哈……”
凌天一头黑线,咬着牙道:“真的是有趣极了。我直到现在才发现,黎大小姐居然也是个女人,你是想征服,还是被征服啊?!”
黎雪哼了一声:“那又怎样?你征服得了吗?咱可是无任欢迎的!”说着居然抛了个媚眼过来。只不过黎雪大小姐对抛媚眼不大精通,看上去倒像是斜着眼瞪了过来。
凌天浑身一哆嗦,脸色禁不住一白,急忙展开绝顶轻功,落荒而逃,如果不是近来轻功大进,只怕想跑都跑不了,之前,黎雪是凌天唯一一个“追”不上的女人……
夜色逐渐降临,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深沉起来。
凌天的身子从别院之中电射而来,绕空一个盘旋,如同一只划空的鹰隼,落在了一株参天古树的树巅之上,谨慎的探查了身前身后左右,并没有发现异常,满意的点点头,身子就从树上飘起,似缓实快的在夜空之中留下一串串残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在这天晚上,不远数千里而来的水家,发生了几件大事。这几件事,让伤亡惨重的水家人雪上加霜,更兼惶惑不已。
远道前来的水家公子水千江、水千海两人,被人发现在城外,赤身裸体的倒吊在树上,鼻青脸肿,身上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奄奄一息的被送到了水家临时下榻的院子里。
水家公子水千湖在茗烟楼酩酊大醉,与一不知何处的武士争风吃醋,当场被杀,尸体惨不忍睹。据说此事有超过百人眼见为证……
水家小公主水千柔以一株千年血参、两枚冰芝果和四箱百年红玉参为代价,终于说动了无上天的叶轻尘,代其出面游说天下第一高手也是天下第一医神送君天理出手救治命在垂危的水家少主水千幻,由凌家护卫护送水千幻前往就诊,水千柔一并前往……
水千幻这个必死的人居然死不成了!
这个消息也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大为沮丧不已。
城外,夜色深沉之中,一辆漆黑的马车静静地停在官道上,马车中似乎满载了不幸,那里面,隐隐传出女子悲痛之极的哭声,声音虽然低微,却充满了生离死别的哀伤。
昏黄的油灯之下,水家嫡系子孙,唯一的男丁——水千幻的整个胸膛已经变作了死黑色,他用仅余的力气,伸出右手,抚摸着自己妹妹柔顺的头发,脸上,却尽是一片即将解脱的欣慰神色,竟还隐隐带着一份满足。想起自己亲手把一柄长剑送入了水千湖的心窝,水千幻就有些骄傲。死又如何?但在自己死之前,毕竟亲手杀死了害死自己的人!水千幻微笑着,想着。
风声渐渐大起来,马车的车帘被吹得啪啪直响。车外,六名凌家护卫健壮的身体直直的挺立着,面无表情。
“柔儿…答应哥哥…好好活下去,代替哥哥照顾好爹娘……”水千幻嘴唇翕动,柔和的眼光看在妹妹脸上:“哥哥已经不行了,但水家的嫡系血脉却不能就此没落!就算拼尽你最后一口气,也决不能让水家落到那些卑鄙小人的手里!答应哥哥!”水千幻剧烈的咳嗽起来,眼神却死死的看住水千柔,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猛地一呛,一口黑紫色的鲜血喷了出来。
“答应我!”
水千柔泪流满面,使劲的不住点头,泪水如短线珍珠一般不断的滴落在水千幻身上。
水千幻费力的喘了口气,突然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声音也柔和的如同梦呓:“不知道凌姑娘她……但愿她能够一直……幸福下去…幸福一生……如果有来生…咳咳咳……”
人影一闪,灯光猛地一暗,一个声音道:“千幻兄,小弟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凌天一身黑衣,便如一缕青烟钻进了车厢。看着水千幻,温和的说道:“我知道,你应该也有话要交代给我吧?”
水千幻缓缓抬头,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是你!凌天,你居然没有死!你居然有本事脱出江山令的追杀,我真该写个服字给你!”
凌天笑得很温和:“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活着的,不是吗?”
水千幻听了,突然呛咳着笑了起来:“不错。”他认真的看着凌天:“今天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凌天沉默着,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水千幻精神一振,强自支撑着,挣扎说道:“凌天,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服过什么人,也从来没有畏惧过什么人,连我爹又或者大长老水无波都不例外,因为我相信,我终有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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