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平国了中山国了!”郭图激动地出列道。
“主公不可。”
田丰心中大骂二人乃奸佞之臣,同时按奈住心中怒火,道:“公孙瓒早已分身乏术,如何从平原运粮?更不要说短期内攻克河间,而现在孟德调头入冀。虽被黑山军所阻,但黑山军乌合之众,久之孟德必大破其军,那时只待孟德一到。公孙瓒不攻自破矣。如今主公只需传书大公子,使其谨守河间,切不可出城与敌交战。如此一来,公孙瓒必败无疑!”
“主公……”
“好了。好了,让我静一会儿!”
袁绍不耐烦的打断众人。道:“你们暂且退下,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主公,切不可割让河间国啊,此乃败亡之道。”
田丰犯言直谏道:“若今日割河间,则公孙势涨而主公孱弱。若公孙复来,又使主公将钜鹿郡割让,如此不须朝夕,冀州必为公孙瓒所有。”
“危言耸听!”
袁绍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挥手说:“好了,你们退下吧。”若是能拿河间国一郡之地换取其他被公孙瓒控制的冀州郡县,还是可以考虑的。
“丰并非危言耸听,若主公不听丰之忠言,日后悔之晚矣!”
我正是听了你的忠言,才有今日之危局!袁绍终于动了肝火:“来人哪。”话音未落,早有侍卫匆忙入厅,袁绍怒指田丰,道:“给我将……将……”他本欲说将田丰打入大牢,但又想此时时局不稳,不敢轻易造次,‘将’‘将’了半天,最终道:“将他给我轰出厅外!”
“袁绍你不听忠言,早晚必败!”田丰被架出厅外的同时口出不逊道。
袁绍闭着目按捺着对田丰的怒火,心情烦躁的他连看也没看众文武,满脸愠色:“都退下!”
看着一个个步出厅外,许攸却独自留了下来,待众人离开后,这才低声道:“主公!”
“我不是让你们退下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袁绍并未开眸,但只听声音还是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此人乃是许攸。
许攸闪过一丝狡狯,壮着胆子说:“攸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子远何时与我如此客气?但说无妨!”袁绍心想着等他说完快些打发走了了事。
“主公,田丰所言只是言害,并未言利,难免有危言耸听之嫌。”
见袁绍眉头皱起的许攸紧着着又说道:“若主公拿河间国同公孙瓒协商,换回其他郡县,如此则不失为上策,如此一来主公换来休养生息之机,早晚有励精图治之时!”
“子远也是如此想?”袁绍突然睁开双目,露出一副知己的表情看向许攸道。
“正是。”
许攸庆幸着自己与袁绍想到了一处,他初时心中惴惴,深怕此言一出会惹来杀身之祸,可他却明白一点,以袁绍的性子,他宁肯败出冀州也决然不会等曹操这位小老弟来救,面子过不去,之所以求救,那是被帐下所迫,如今有了回转的余地,那它自然不会再去求曹操,也正是因为与袁绍多年的交情,他深深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壮着胆子说了出来,儿结果证明了袁绍在见幽州使者时的那一丝意动是真的,既然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许攸自然不会错过这难得的机会,立即进言,道:“若公孙瓒同意用河间国交换则罢,若其拒绝,子远愿与主公共生死!”
“好,好,有子远此言,我才知此策果真可行!”袁绍脸上的愁云立消,道:“不知子远认为何人可前往瓒军商谈此事?”
看向袁绍热切的眼神,知道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许攸硬着头皮道:“攸虽不才,愿亲往瓒军一行。”
“甚好!”
两人商议妥当,许攸便告辞离去,径直前往瓒军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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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许攸退出帐外,不解的公孙瓒看向刘澜,道:“贤弟为何之前使眼色让为兄拒绝许攸?”
“兄长如何看此事?”刘澜并未回答,反而转移话题道。
公孙瓒想也不想的说:“若退回幽州,这些地方必定难以顾及,迟早还会回到袁绍手中,拿无法控制之地换取河间国,如此利好之事,若不是贤弟使眼色,为兄立时就要同意。”
“兄长与弟所见略同,但有些事情却不可操之过急。”
刘澜看着公孙瓒,重拾之前话头,道:“若兄长直接同意,难免被其怀疑,所以弟才会使眼色让兄长拒绝,兄长一定清楚,在袁绍帐下像许攸这般主和之流不在少数,所以此事还需托他几日,只要兄长稳住了,那袁绍就会因为顶不住不压力而就范,到时还不乖乖地将河间国交出来!”
“对,但此战的主谋却是位大智慧之人,只怕袁绍会顶住压力,那时却该如何?”
刘澜似笑非笑,道:“兄长,你认为袁绍一连惨败,还会听信他的话吗?”
公孙瓒面上终于露出多日来不曾露出的笑容,道:“这人不可谓不智,只是可惜遇到了贤弟如此高明的对手,若不是贤弟出手相助,为兄此战早已败了。”
“兄长客气了。”刘澜心中尴尬,此战袁绍的主谋不是田丰就是沮授,若是没有遇到徐庶也必定同公孙瓒一起惨败,可正因为徐庶,虽然他如今还只是二、三流谋士,但若非他看出了上屋抽梯之计,也不会顺利的反败为胜,笑道:“弟如何能与袁绍手下智谋之士相提并论,若说此战功劳最大者,当属元直与子龙,还有众多冲杀在前悍不畏死的将士,若不是元直屡屡料敌先机,若不是子龙解围故安,若不是三军效命,就算再多个刘澜,此战也不免会败的更惨。”
突然意味深长的看向公孙瓒,失笑,道:“其实此战最该感谢的是袁绍,若不是他生性多疑,就是徐元直每每洞察玄机,我们也难逃一败!”这时候,刘澜想到了他内帐之中放着的那本易经。
“对,其实我们已经败了,只不过却仍要装出胜利者的姿态,直到最后,让这位胜利者割一块肉出来。”公孙瓒说完,两人哈哈作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