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与许褚从甘倩处返回后,才知道原来甄姜办了家宴,来到宴会厅后却发现屋内早已坐满了人,唯独刘澜与甄姜不在。加之主公前有义解徐州之围,后有协助徐州氏族之恩,如此一来,徐州豪强百姓自对主公感恩戴德,兼主公手掌兵权,在万众期待之下入主徐州正是众望所归。”
“不可。”刘澜断然拒绝了简雍的提议,不是他不心动,是因为他清楚自己没必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开罪陶谦,因为通过历史,刘澜早已知晓陶谦就是这一二年的事情,到时只要能将糜家和陈家拉到自己身旁,那徐州他自会顺利接管,既然能够顺利接管,又何必使徐州发生兵祸呢?笑道:“此事顺其自然就好。”
简雍还在劝说,道:“主公此时便彷如当初驻守渤海郡的袁本初,虽手有良将精兵,却只有辽东一地,不足为立足之基,既然天意欲使主公入主徐州,便是与当日袁本初一般使上些许阴谋手段入主冀州又有何妨?”
刘澜眼睛一亮,并非因为简雍言语打动了他,而是因为他举得例子太恰当了,笑道:“此事我自有分晓,你不必再言。”
“主公,徐州之兵以丹阳军为最……”
“好了,好了,不要在说了……”刘澜打断简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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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人一翻酒食之后,众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而刘澜则拉上崔琰与陈群去拜访国渊去也。
在刘澜想来,国渊既然与陈群,崔琰几人友善,外表自然与他二人一般丰神俊朗,毕竟物以类聚嘛,但当真见着真人的时候,却让他险先将下巴掉了下来。
国渊此人身高略比崔琰与陈群矮些,下颚长着微须,好似西方人一般竟是一双深眼窝,他整个人与其外表一般,平实无奇,简朴至极,儒袍一侧竟然还打着补丁,这让来到汉末已久的刘澜暗暗咋舌,毕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儒生穿着的儒袍打着补丁,即使是寒儒,也许他们平时穿的衣服打些补丁,但儒袍却不会有,最多就是浆洗的发白些,可在儒袍上打补丁,这还是他头一次碰到。
事情发展的异常顺利,国渊很爽快的答应了主持屯田的事宜,这如何能不让他大喜过望,但是到了具体实施的事项,刘澜还是让国渊草拟一份章程上来,其中必须要充分考虑到百姓疾苦,他又向国渊提了自己的一些建议道:“这些地日后都是要低价卖予百姓的,所以民屯最好是招募那些没有田产的百姓。”
只是他才一说出口,国渊便极为好奇的看向他,好似刘澜此时摇身一变,成了钢管舞舞娘一般,让他立时老脸一红,道:“子尼你这是肿么了?为何如此盯着我?”
国渊一脸无奈,道:“难道主公不是为了筹集军粮而开民屯?”
“不是。”
国渊一阵恶寒,看来主公对屯田所知有限,乃说道:“主公,其实民屯乃是军屯之演化,也可以说是军屯之辅助,其主要目的就是使军队所用粮草能够自给自足,而不必劳民。”
“愿来是这样。”
刘澜点点头道:“其实我欲行民屯,最初的目的却是想让更多的百姓有地耕种,所以我才会要施行民屯,待五至十年之后,由这些开发田地的百姓无偿得到土地。如此一来岂不是能提高他们民屯的积极性吗?”刘澜说了些心中想法道。
“但主公将官府土地直接赐予这些百姓岂不更好,如此他们岂不是更有积极性?而且战乱方歇不久,百姓或逃亡,或惨死,留下无主荒地甚多,又何必再开民屯!”
“非也。这些无地之人中难免不会有些懒惰之人,若将土地直接交予他们,他们不懂珍惜,反而却是害了他们。”刘澜见他们贸然无措,笑道:“打个比方说:‘一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假若我们凭空给他一掉钱,他花起白来的铜钱自然豪不珍惜,看到这个也要买,看到那个也要买,未过数日,这钱便也被他挥霍掉,但他若是养成了挥霍的习惯,即使再想节俭度日也是困难,如此岂不是害了他?”
顿了顿又道:“同样若是我们给予的是游懒之人,平日里他便抱着得过且过的想法,此时手中突然有了一吊钱,他又岂会珍惜?”
说道这里却是看向众人道:“各位可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