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却死死盯着吴玉桃的胸口,不依不饶的说道:“看你面子,你很有面子吗?我们跟这位小姐开的局,有你什么事儿啊?你让开!”
从小到大都被捧着,白少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抢白,看着小个子那轻蔑的面孔,脸都气白了,冲过去攥住小个子的领子骂道:“你他妈知不知道这是华夏,你们不过是见不得光的臭老鼠,在老子面前充什么大神,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让人把你们一窝端了!”
这几句话一出口,先慌乱的是吴玉桃,她似乎此刻才从亢奋中清醒过来,脸色苍白的拉住白少帆说道:“少帆,别……这话犯忌讳,咱们不占理的,你先放手。”
白少帆也意识到了,这里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才能开的场子,说出“一窝端了”的话来,的确是犯了大忌讳,被吴玉桃拉着,顺势松开小个子的领口,转身就要走。
“这位客人留步。”
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吴玉桃刚刚缩着脖子走得飞快,显然是想赶紧溜出去的,听到这一声,带着哭腔低低说道:“遭了,五爷来了!少帆,这下麻烦大了!”
吴玉桃嘀咕完,飞快的转过身,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说道:“五爷,我朋友第一次来,他无心的,您看我面子……”
白少帆也转过身,看到一个个子不算高,很壮的男人,大约四五十岁,手里把玩着两个已经泛着玉石光泽的四棱核桃,留着短髯,神色阴冷,很厉害的样子。
五爷看清了白少帆后,淡漠的开口说道:“我当是谁这么威风,原来是H省的太子爷白少啊,年轻人气势盛一些可以理解,但过了就狂妄了。”
哟呵!
白少帆简直出离愤怒了,他虽然是地方大少,但他爹也算是数得出名号的封疆大吏,在京城还真没怕过谁,当初姚静旭跟葛鹏都跟他平等交往,他还真想不出这黑树桩子是哪路神仙,敢叫破自己名号还往脚底下踩的。
“五爷是吧?敢问五爷是哪方尊神啊,说出来也让我长长见识。”
吴玉桃听着白少帆挑衅十足的话,赶紧拽拽他,又陪着笑点头哈腰的说道:“五爷,您大人大量,白少并不懂行规,也不玩的,是我硬把他带来给我助威的,您有气往我头上发,该怎么补偿我一个人承担。”
五爷轻蔑的说道:“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区区一个地头蛇的崽,在我地界儿充大蛋,真不知天高地厚。吴总,你坏了规矩私自带这种夹生饭进场子,这责任我肯定得处理的,否则以后还怎么玩儿下去。”
吴玉桃低声下气的一叠声答应:“是是是是,五爷,这是我的责任,您划下道来,我绝对认。”
五爷瞟一眼那几个看热闹的外国人,特别是那个小个子,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看亨利先生很喜欢吴总,你哄他开心了,这件事就算了了,还有,赶紧把那私生饭送走,别坏了大家的兴致。”
吴玉桃神色骤变,焦灼的央求道:“五爷,您可不能这样作践我,这样不仗义!该赔钱该签保密协议,我跟白少都没二话,但我吴玉桃可不是出来卖的,绝对不陪睡!”
白少帆看着台阶上高高在上的男人,吴玉桃的苦苦哀求,换来的只是趾高气扬的训斥,他简直气疯了,他还真不知道,在华夏的地盘上,还有嚣张到这种地步的人存在,妈的真是不知死活。
你一开地下**的人,撑破天也不过是个混黑的杂碎,竟然嚣张到这种地步,简直是没天理了!
白少帆为人谨慎小心惯了,不带保镖出入陌生场所,每次都提前做好了防范措施,此刻就是如此,他眼看不吃亏,是难以平安走出这道门的,咬着牙把手伸进裤袋,暗暗按下了手机的应急键,这是他跟保镖的暗号,按三下就是极度危险,带人来救。
场外的保镖接到信号吓毁了,赶紧召集人手往这边赶,预备强行救人。
与此同时,特勤处一直盯着各路牛鬼蛇神的文安来,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急忙汇报给李文俊:“姑父,不太对劲啊,吴玉桃把白少帆带进一家地下赌局,现在闹腾内讧了,咱们插不插手?”
李文俊捏着下巴嘀咕:“这个林衍,这是玩的什么把戏呢?这几个老千可是他派来的,吴玉桃八成也是他安排的。
难道我猜错了?林衍绕这么大圈子,费这么大劲把白少帆诳进场子,并不是想让那几个老千把白少帆拖下水,让白少帆输掉内裤?怎么会是现在这种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