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名胜何等聪明啊,看主人的脸色就明白柴承周是啥意思,他从柴承周办公室退出来后,迅速让人调查朱旭刚的一切,这边是柳名胜在调查,那头是高伟在调查,可朱旭刚占着的独幢别墅根本不是落户在他头上,也不是以前的义都首富,充公财产中独幢别墅改成了房子,房子就一下子模糊不清楚,朱旭刚的把柄不好查!
朱旭刚此时确实躲在怀陆省,他根本不敢去香港,柴承周如此好心安排他出去,让他不由得起了疑心,他不敢开机,和柴承周用的手机也在家里没拿出来,外面是啥情况,朱旭刚目前还一无所知,可老是这个躲着,朱旭刚不甘心,偷偷找了一个小弟,让他通知老婆想见一面时,才知道老婆和儿子都被柴承周送到了香港,朱旭刚一下子崩溃了!
躲在地下室中朱旭刚坐立不安,他此时最最纠结的是找柴承周还是找丁长林,老婆和儿子的性命在柴承周手里,而他一露面,他很清楚,柴承周不会让他活着的,可老婆和儿子不能安全回来时,朱旭刚不甘心就这样消失!
方方面面的人都在忙碌时,丁长林还是不得不面对岳母和祁珊冰!
洪玉用她的设计把两位老人和孩子安全送到了怀陆省,当车子往医院驶去时,丁父和翁怡珊越来越觉得不对,而此时的祁珊冰和她的小男朋友已经下了飞机,钟孝天亲自去接她和小男朋友的,一见到这个场景,钟孝天愣了一下,一路上都是小男朋友搂着祁珊冰,哪怕下了飞机祁珊冰仍然靠在小男朋友身上,钟孝天再尴尬,也得讨好地迎了上去,祁珊冰总算是从小男友身上独立出来,看着钟孝天说道:“谢谢钟省·长亲自来接我们。”
“祁总,应该的。翁总的家人由洪玉老总送过了,目前他们还不知道翁总出事的消息,洪玉老总是说要搞一个活动的名字接他们过来,我们先去和他们会合好吗?”钟孝天看着祁珊冰如此问着。
祁珊冰这一路上特别难过,人在最最难过的时候,以前没有的情绪都会升腾起来,特别是对章家姐妹的恨意被无限放大了,一听钟孝天这么说,她几乎是失控的说道:“丁长林有本事脚踏几只船,让他自已亲口告诉怡珊真实的情况,我们直接去太平间,我要看到小语。”
祁珊冰的失控让钟孝天更加尴尬,因为小男友此时又搂住了她,不停地说着一串串英文,钟孝天也听得不太明白,只得任由祁珊冰发火,默默地开着车,同时给洪玉打了电话,电话一通,他就说道:“洪玉老总,你直接带他们去医院吧。”
祁珊冰这个时候突然说话道:“把手机给怡珊吧。”
洪玉默默把手机递给了翁怡珊,翁怡珊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她接过手机问道:“是不是出事了?是长林出了意外吗?”
翁怡珊不知道手机是谁,就这么问了一句。
“怡珊,是我,珊冰,我现在去太平间,你们也去吧,你要节哀,不是长林,是小语出事了,是个意外,我们一会儿见。”祁珊冰说这话时,声音哽咽起来。
翁怡珊却一下子蒙了,不相信地问道:“小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到底说什么!”
祁珊冰知道翁怡珊很难接受,只得说道:“怡珊,你等着我,我来接你。”
钟孝天一听祁珊冰说这些话,松了一口气,到底是祁珊冰,再失控也知道保全大局。
就这样,洪玉把车绕过了医院,朝着机场方向奔去,两辆车终于会合在一起,祁珊冰从车上走了下面,孩子们扑进了她的怀里,孩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嘻嘻哈哈地要祁珊冰带他们去水上乐园,怀陆省的水上乐园好玩,他们还要去玩,一路上,两个小家伙是最最兴奋的,看着如此快乐的孩子们,祁珊冰的眼睛又火了,示意洪玉和她的小男朋友带着孩子们离开,她看着丁父和翁怡珊说道:“你们上钟省·长的车,我们一起走。”
孩子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由祁珊冰的小男友领着还以为真去玩水上乐园,又重新回到了洪玉车上,这边丁父眼睛也红了,看着祁珊冰问道:“是长林出事了?”
“大哥,上车再说。”祁珊冰把丁父和翁怡珊扶上了车,一上车,祁珊冰就说道:“怡珊,无论你接不接受,你都得接受小语不在了,这已经是事实,我们现在就去太平间,你和孩子们见她最后一面,长林没有保护好小语,他此时此刻非常内疚,我也非常难过,可你要接受并且承认这个事实,不要怪长林什么,时局不稳定不是长林造成的。”
“什么?小语不在?小语怎么可能不在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丁父不敢相信地一连串问着,他以为是丁长林出了意外,没想到是翁思语离开了人世间,这个打击太大了,他最最满意的儿媳妇啊,比那个齐莉莉满意万分,那个齐莉莉之死,丁父还难过了一下呢,如今他认为最最幸福的一大家子,突然又要四分五裂,这个打击太大,太突然了。
翁怡珊却仍然不能接受,她看着祁珊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小冰,你骗我的,小语走时还说回来陪我们一大家去山里住几天的,走时说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失信于我们呢?她不会失信于我们的,她说了要陪我们,她每次说好的事情,她都做到了。而且小语还说了,等长林把怀陆省的**安顿好,也会回来陪我们的,他现在不当省·长了,有时候陪我们。
老亲家,小语还是会回来陪我们的是不是?老亲家,你不是说有这样的儿媳妇是天下最好的媳妇,最大的幸福的吗?你说啊,小语会回来陪我们的是不是?”
翁怡珊越是这么说,丁父和祁珊冰越是难过,包括开车的钟孝天也难过极了,都不知道如何接翁怡珊的话,一个人只有悲伤到了极点,才如此如此不肯接受现实和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