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那我也不会轻饶,是发卖还是处死,就看你们的表现,癞里头,我今天就先说清楚,如果你不想在庄子上待着,那就卷铺盖走人,我玉瑶绝不阻拦。”
这眼看着就到收小麦的季节,癞里头又怎么可能甘心就此离开,只能把不满放回肚子里,终于站起身。
“小的不敢。”
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玉瑶决定不动声色,看看他到底准备做什么。
“我看这天应该准备把小麦先收回来,现在大家各自都散了吧,明天开始招集佃农收粮食,这些粮食我有急用。”
黑老汉是庄子上的总管事,很快事情就被他安排下去,玉瑶回到后院,直接找上刘勇。
“刘师傅,你附耳过来。”玉瑶在刘勇耳边轻声说了什么,等他再次出现,已经是次日公鸡报晓。
“瑶儿,我回来了。”玉瑶早就已经等在自己房间里,听见刘勇敲门声忙把门打开。
“刘师傅怎么样?”
“事情果然如你猜测的一般,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管事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刘勇喝下口中的茶水,眼神变的如黑瞿石一般皎洁。
“那咱们今天就等着鱼儿上钩就好了。”她猜的果然没错,这个癞里头果然有问题。
今天看他如此抵触自己成为庄子上的新东家,她心里就在暗暗嘀咕,没想到果然被她给猜中了。
天刚微微亮,东边的太阳携着橘色的光晕慢慢从地平线越出来,将大地铺成平滩,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佃农们全都喜气洋洋的扛着工具下到地里,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热情,玉瑶也好想下地劳动一番。
地里的人干的热火朝天,癞里头一个人早就已经等在称旁边,玉瑶看着如此逍遥的他,道:“癞管事好自在,大家都在地里忙活,连我这个东家都在地里忙活,不如你也来帮忙吧,等他们将粮食收好,一家家的过称就好。”
癞里头在心里诽谤,这大热天的,她一个姑娘家就应该躲在屋子里绣花别出门,来这里瞎凑什么热闹,饶是心里恨的牙根疼,脸上还是陪着笑脸,道:“东家这是说的啥话,俺这不刚来吗,这就下地。”等太阳的余辉跳回地下,癞里头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折了,心里狠狠把玉瑶骂一顿。
一番忙碌,整整三天的时间,粮食就收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晒收,只要太阳光毒,再有两三天就可以收起来。
玉瑶这几天没闲着,每天都去后山查看,研究如何将温泉水引到庄子上,不时还会用碳笔在图纸上写写画画,一座小型的女子会所已经开始出具模型。
“东家,你这样整天早出晚归,太阳光火辣辣的,短短两天,您脸色都晒的发黑了,荷花看着都心疼。”
东家怎么老是进后山,虽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大型的动物,可要是一旦遇到成群的野猪,那也不得了。
“没事,外面怎么会这么热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玉瑶明知故问,她可没忘记今天是到了交粮食的日子。
早前方家规定庄子上出的粮食跟佃农四六分,方家四成,佃农六成,这样每年就不收租金,玉瑶觉得方老已经很有良心了。
在耀月城里,所有租种粮食的人,都要交相应的银两,即使粮食欠收,也能保证他们手里不会有多少损失,受苦的只能是老百姓。
玉瑶走出来时,院子里已经人声鼎沸,各家都等着粮食称出来,然后带回家里,这可是他们一整年忙碌的丰收。
“张二家,三百斤……”
“李四家,四百五十二斤……”
“花田家,二百一十五斤……”
“……??……”
癞里头每念一个人名,就有人走上前,将自家粮食带回家,再加上村里人就没几个人会识字,连多少斤都算不出来。
“吴家老二,吴宇航,三百二十斤……”
“等等,癞管事,您再仔细看看,我记的我们家所有的粮食有六百斤,如果这样算的话我们至少有三百六十多斤,那剩下的四十斤粮食去哪儿了?”
癞里头没想到居然当众将此时揭穿出来,脸上立刻露出心虚的模样,眼珠子来回转动几下,面红耳赤。
看着周围佃农看他的眼神,立刻出声辩道:
“你个毛孩子知道什么,你们家就那么点地,怎么可能会种出那么多粮食,还有我可是当着你们的面称的粮食,你可不能诬赖我,不然,这里这么多人,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小毛孩子懂事!”
说到最后,癞里头有些气急败坏,声音尖锐刺耳,就像一把尖刀,刺的人耳膜生疼。
粮食,那可是乡下人的命根子,既然有人开始质疑,那怀疑的种子自然就撒在所有人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