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后面,只要他还没有离开赵国,他就有时
间说服他。
便是此时,鼓声激烈响起。
吕布猛然站起身来,走到这帐外看向北面,面色凝重:“城南出事儿了,只怕是打了起来。”
说罢,他便走回帐中,取过这兵器架上的方天画戟。
而此时,副将快步入帐,向着吕布拜道:“将军,祸事了,袁谭大军分作三路从南、东、北三面突围,不知其人在哪一路!”
“沮将军的人动了吗?”
“已经动了!”
“马上集结弟兄,分作三路迎敌!”
“诺!”
吕布将自己的面甲从书案上取过,便要迈开步伐向着帐外离去。
这时候陈宫急忙拉着他:“奉先,奉先!”
“先生可还有何话要说?”
“你这么急,你知道袁谭在那一路吗?”陈宫没好气的,这段时间与吕布相处这么久,二人之间莫名多了几分感情,就像是上辈子就认识一般,自然而然的熟络了起来。
吕布一拍脑门,面上露出几分憨笑,道:“这个倒是不清楚,还请先生教我!” “你说你,毛毛躁躁的!”陈宫没好气的,不过也没有多说:“北路,这是袁谭必然会走的路。唯有北路对他而言是一条活路,所以带上你的弟兄直扑北路,必然能够取袁谭
首级!”
“谢过先生了!”
吕布抱拳,掀开帐帘而去。
这帐中似乎一瞬间又安静了下来,陈宫叹了口气坐到了这炭火前面,将这上面烧热的水取下来,替自己泡了一杯好茶。
“这晋国的军纪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个主将在自己帐中竟然连酒都不能喝,除去这茶比起士兵的要好些之外,连吃的都是一样。”
陈宫叹了口气,一边饮着自己的茶,一边看着地板发呆。 也不知多久了,耳边依稀还能从风声中传来阵阵厮杀声,他连连摇头,低声喃喃:“奉先啊奉先,面南称尊与你有好处,与我也有几分好处。咱们是各取其利啊,非是我要
鼓动你。”
许久之后,厮杀声渐渐停下了,那杯中的水也尽了。
一阵马蹄声传来,很快便在帐前不远处停下。
踏雪的声音不绝,很快,他似乎嗅到了一阵血腥味,眉头紧锁。
“哈哈哈哈!先生真如天神也!”
人未到声先到,从这笑声中陈宫便知道,赵国的乱局已经没了。
帐帘掀开,涌进来的不只是血腥味,还有风雪。
吕布一手提着一颗人头,面上正笑着:“先生,可以回去了。等到了长安,我定然向陛下举荐先生!”
陈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没有回话。
但是吕布却似乎并未看出这个中种种,可劲儿的笑着。 是啊,如今战事已定,他大可回去好好陪他的红昌,每日里在那园中执手同看日出日落,享受这血腥人生的一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