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桦山资纪炮击外国使馆区的行为,曾经令伊藤博文震怒不已,直到今天,只要提到桦山资纪的名字,伊藤博文还是满腔的怒火。
桦山资纪战后被乾国释放回日本后,本来被军事法庭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但是刑期只过了一年,便被明治天皇特赦出狱。这一次因为战事紧急,海军乏人,大久保利通迫不得已,又重新起用了一批参加过苔湾之役的人,当中就有桦山资纪。
“不说他了。”副岛种臣说道,“对了,伊藤君,你难道真的相信所谓‘托梦’的事?你觉得西乡君也会象大久保君那样去做?”
“西乡君不会这样做,但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不会这样做,比如那个叫林逸青的乾国人。”伊藤博文将目光从猴子身上收回,转头对副岛种臣再次郑重的说道,“而且乾国有句古话,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可能是觉得这句话过于荒诞,伊藤博文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马车的窗子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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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向前驶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东京城的街巷之中。
东京湾,“扶桑”号铁甲舰。
“八嘎!为什么跑得这么慢!混蛋!内奸!卖国贼!轮机长在哪里?叫他滚出来!”飞桥之上,负责监督并观察演习结果的桦山资纪跳着脚,破口大骂起来。
听到桦山资纪的吼骂,几名在飞桥上的“扶桑”舰士官和水兵的脸上都现出了愤怒之色。
“扶桑”号的舰长坪井航三看着有如疯狗一般的桦山资纪,本来想要替部下分辩几句。但桦山资纪一个劲的叫人去找轮机长。他有心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外行一个难堪。是以没有说话。
很快,一身灰一块黑一块的轮机长来到了飞桥上,他的脸上还粘着煤灰,有些莫明其妙的看着飞桥上的长官们,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叫他上来。
“八嘎!军舰跑得这么慢!你是想要当内奸,放跑反贼吗?”看到一脸茫然之色的轮机长,桦山资纪破口大骂起来。
“八嘎!你马上给我把军舰开快!追上敌人的船!不然的话!通通上军事法庭!”
“长官!你知道这艘军舰的最快航速是多少吗?”轮机长一听桦山资纪的问话,勃然大怒。毫不客气的反问了一句。
桦山资纪让轮机长问得气息一窒,他当然不清楚“扶桑”号的最高航速是多少,因而虽然一双眼睛瞪得牛大,却答不上来。
“我在这艘军舰上工作已经两年了!从它成为大日本帝国海军的战舰的那一天起,我就在这艘军舰上服务!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艘军舰的航速超过7节!所以请原谅!您的命令,我们根本无法办到!”轮机长冲着桦山资纪大吼起来。
作为一艘军舰的动力中心指挥者,轮机长在舰上是相当受尊重的,刚才听到桦山资纪大骂轮机长“八嘎”,不少日本水兵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而听到轮机长对桦山资纪的回答,飞桥上的日本海军官兵们都在心里大叫痛快。
对于这位山县有朋安插到海军里来的陆军“外行”的颐指气使。他们已经积累了太多的不满。
“你敢违抗军令?!”桦山资纪看到一个小小的轮机长竟然敢公然顶撞自己,不由得大怒。刚要将手中的军刀指向轮机长,却被冲过来的坪井航三死死的拉住了手。
“将军,您的指责是没有道理的,您不可以这样对待我的部下!”坪井航三看着桦山资纪,大声说道,“您必须收回您刚才说过的话!向我的部下道歉!”
“你说什么?!”桦山资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将军!您必须收回刚才说过的那些无礼的话!我的部下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坪井航三不客气的大声道,“如果您总是这样对待他们,我将无法指挥这艘军舰!”
听到坪井航三暗含威胁的话,以及周围日本海军官兵的充满敌意的目光,桦山资纪这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恨恨地看了看扬着脖子盯着他的轮机长,强忍怒气收了军刀,说道:“好吧!我收回刚才说过的不适当的话!请你原谅!”
听到桦山资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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