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仝刚走,曲刚就来了。
径直坐到对面椅子上,曲刚道:“局长,怎么会这样?仅凭一封匿名举报信,就停你的职,这也太儿戏了。说什么你对犯罪嫌疑人虐*待,这纯属就是无中生有,还拿出所谓的尸检报告,更是狗屁不通。犯罪分子绑架人质,在人质身上绑满*,还妄图置你于死地。像这样穷凶极恶之徒,就应该当场击毙,服毒自杀都太便宜他了。喜子负隅顽抗,双方搏斗,肯定难免损伤,这还算个事了?
在你领导下,全局上下斗志昂扬,众多案子都有了眉目,却被来了这么一手釜底抽薪。上级这么对待你非常不公平,不但对你不公,对所有不辞辛劳、不惜流血牺牲的公安干警都不公。刚才我已经向两位副局长表明态度,请市局收回成命,如果他们不予理睬,那我就去找市局马局长,找组织部,找市委。只要他们不给出明确说法,不纠正这种错误行为,那我就再往上找,我就不信没说理地方了。”
“老曲,你这说什么呢?”楚天齐说着话,扔过了一支香烟,“我们都是组织任命的干部,县局所有工作都是在组织领导下进行的。组织现在暂停我的职务,对我进行调查,也是组织对我的爱护,我相信组织绝不会冤枉我的。你刚才的说法纯粹就是意气用事,不但于事无补,也会把你搭进去,说不准还会连累好多人。”
曲刚猛的吸了两口香烟,恨恨的说:“把我搭进去,那又怎样?我已经想通了,与其这样碌碌无为占着位置,还不如为你这样年轻有为的好领导争个公平。如果就因为这事丢了小官,我没有怨言和遗憾,我坚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一定能够经的起历史和时间的检验。”
楚天齐淡淡的说:“我们是人民警察,不是梁山聚义,我们是为人民服务,不是为某个人工作。现在你还有好多正事要做,不要再发牢骚了。”
“我也想好好工作,可现在哪有心情?像你这样一心为公,现在却被弄了个停职调查,想起来就寒心。还不如什么都不做,那样更不惹事,坐的更安稳。”曲刚情绪有些激动。
楚天齐冷冷看着对方:“老曲,你怎么说话像个孩子?大道理我就不讲了,你继续坐着我不撵你,请你不要再说犯唬话。另外,我还警告你,你要是去上边找的话,那不是在帮我,而是在给我增加罪状,我不但不领情,反而会骂你,因为你是在故意害我。”
曲刚站了起来,气呼呼的说:“你……局长,这分明就是有人给你穿小鞋。你要是听之任之的话,他们还会变本加利,会骑在你头上拉……拉*屎。你不能就……”
“谢谢你的好意,我愿意,可以吗?”楚天齐的话很不尽人情。
“你……唉,局长,你……不是这种软……”曲刚在地上来回踱着步,边走边说着,最后又“哎”了一声,走出门去。
楚天齐长嘘一口气,仰靠在椅背上。
曲刚又回来了:“局长,你也别拿话激我,我老曲不管他什么狗屁决定,反正就听你指挥。”说完,走了出去,连门都没关。
看着曲刚背影再次消失在门外,楚天齐不禁疑问:曲刚所讲究竟是真是假?他在此事中,有没有扮演角色呢?
这次被举报,一个重要依据就是尸检报告。尸检是在何阳医院进行,而王秀荣丈夫是何阳市长,这里边似乎有王秀荣影子。去年三月份,王秀荣来局里宣布任命,当时就是贬楚褒曲,今日又如出一辙。这是巧合吗?
这次市局来了两个人,但排名靠后的姚兵显然要活跃的多。全系统人都知道,姚兵一直支持曲刚,这次更是当众为曲刚站班助威,难道曲刚提前不知情?
本来对曲刚怀疑越来越小,但这次的事又该如何解释?可刚才曲刚的表态虽不乏夸大,但却看不出有假,这又做何解释?是自己眼拙,还是曲刚表演太逼真呢?不过自己刚才又何尝不是表演?
“笃笃”,敲门声响起,赵伯祥站在门外。
楚天齐抬起头:“政委,有事?”
赵伯祥道:“局长,到点了,该吃午饭了。”
“哎呀,可不是,十二点了。”说着话,楚天齐站起身,走了出去。
帮着带上房门,赵伯祥追上了楚天齐:“局长,有几件事跟你汇报一下……”
楚天齐打断了对方:“别别,该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可跟我无关。”
赵伯祥没理会对方的拒绝,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局长,党建工作……”
听的出,对方说的这些并没有实质内容,都是局党委日常工作。楚天齐明白,对方汇报工作纯粹是借口,其实就是在表忠心,只不过是又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当楚、赵二人进到食堂的时候,曲刚、常亮、孟克也围了过来,众班子成员坐在同一桌吃饭,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但其实大家都感到了别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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