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头吹风的沐温安当然不止让夜凉迢担心,蝶千萱也是担忧他的那个人,很快就带着温暖的披风站到了他身后。
“你受伤了,需要保暖。”
沐温安是被蝶千萱打伤的,说起来有些坑,并不是敌人太强大,而是蝶千萱身上满满的毒药,沐温安不知不觉就中招了。
毕竟他也不会想到,郊外的小路两侧那些有些回青的小草都收有毒的。
这也是后来沐温安从蝶千萱的嘴里听到的,当时他只是轻轻的笑笑,对这姑娘说,“无碍。”
表现出对一个人爱慕,沐温安还是在行的,因为在蝶千萱对他的要求似乎很低,只要稍微亲近一点就可以了,沐温安知道,只是那两年里他无意间给蝶千萱留下的印象。
就像是现在,沐温安顺从的让蝶千萱踮起脚尖在自己胸前系一个漂亮的结,披风把他全部笼罩起来,暖和了很多。
蝶千萱很自然的站在了沐温安旁观,与她一起看远处的海天一色。
“你还是喜欢这样的场景,”蝶千萱眉眼含笑,“你以前就喜欢站在船头看日升日落,这么多年来就没变过。”
沐温安目视前方,初生得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原本就平缓得五官更加柔和,“你觉得不看吗?”
“自然没你好看,”新鲜出炉得怀春少女大胆的伸手戳戳他的脸,“你这长相就是不给女人活路。”
沐温安一点都没有女儿家的柔媚,只是五官温和而已,不过受伤的他脸色有些苍白,宽大得披风把骨架衬都很小,手指歌大美人也合适。
光看背影的话,说是哪家清冷的大小姐也不为过。
“那花月溪呢?论起相貌谁能比得过他?”
“这完全不一样,”蝶千萱撇撇嘴,“你们是不同的类型。”
沐温安温柔细腻触手微凉的美玉,花月溪是徘徊在人间的狐仙,两人都带着仙气,前者是好像随时都能飞升的嫡仙,后者连仙气都是魅惑的。
排排站得沐温安和夜凉迢郎才女貌看起来十分般配,看的夜凉迢酸得不行。
就说这种糟糕的办法不可取,他现在已经泡在醋坛子里了,明明应该是甜甜蜜蜜得旅行,现在看起来像是在腌咸菜,而他夜凉迢就是被满缸醋浸泡的白萝卜或者大头菜,这种感觉糟糕透顶了。
在木头上留下几道明显的指甲印之后,夜凉迢大步上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脚步才没有走到沐温安身边。
在蝶千萱身后停下,夜凉迢的眉头紧皱,“作为病美人,还是回屋养伤为好,吹风看日出不适合你。”
不能明目张胆得关心,他还能借着讽刺说呀,这和反语有异曲同工之妙。
沐温安难得对蝶千萱笑了,“这里也不错,很舒服,我喜欢这风。”
得到爱慕之人的笑容,看着两个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蝶千萱很满足,自然也表现出为难的样子,“夜,安受伤了,你少说两句。”
“安,他不会说话,别放在心上,我去给你拿药吧。”
左右逢源嘛,两个都不得罪,也许一个也不喜欢,但是必须表现出自己的落落大方与被逼无奈,这就是那人教会蝶千萱得东西吗?
沐温安调皮的眨眨眼,“能带蜜饯过来吗?”
幽澗的主子怕苦,蝶千萱是知道的,也只有必须喝药的时候,他才会软下来,眨眨眼好像卖萌,成功戳中少女心,蝶千萱点头,“好的,玩很快回来。”
三人行变回了两人世界,夜凉迢轻松了很多,他压低声音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这样跑出来有些太勉强了。”
“无碍,”沐温安面无表情,刷刷放冷气,“不需要你关心,如果你不喜欢这风,就回去吧。”
这就是夜凉迢最不高兴的事情了,现在沐温安只有同时对这蝶千萱和夜凉迢,才会有点笑容,而且夜凉迢必须站对位置,不然只能被寒冰冻死。
大概是入戏太深,又或者说以防万一,他无时无刻不装作自己和夜凉迢是敌对方。
夜凉迢有些不悦道,“反正我们在那人眼中关系还是不错的,毕竟当年我们一直很亲近,你大可不必这样。”
可以再亲近一点呀,我们是情敌也是朋友,这才是正确的定位。
沐温安依旧冷冷的,“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好好配合就是了。”
“……”宝贝都对自己没笑脸了,还要怎么配合?让他去蝶千萱那里刷好感度吗?夜小猫自认做不到。
所以说为什么要答应这种馊主意?折磨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