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成绩都不相上下,柳士原也感觉到了考前压力,以前他能用算术题总是名列前茅,可现在师父出的多是策论题或者写文章。
真正书本上的知识极少。
乡试最看重的是整体的学识能力,而不再是死记硬背,也不再拘于书本上的知识。
这些策论题与所写文章,能看出一个人对国家大事对律法律规以及民生的主张,要求之高,让原本还以为很轻松的柳士原,瞬间感觉到了吃力。
反观年纪比他长的两位师兄,入府的时间也比他长,年纪大些阅力见识更是要强于他,在答题方面,他能与两人差不了多少,实属不易。
不过通过这几日的考卷,对柳士原来也是帮助极大,若是万一乡试能遇上这题库里的题,那他们中乡试的机会就高了。
三人虽是坐在马车中已经上了街头,却仍旧心思在学业上,不知不觉又聊起了昨个儿做的那道题,说的正是科举试中,如何看待一位举人该有的作为。
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下,前头似乎有人拦路,车夫正在责备,三人挑开车帘朝外看,就见马车前横卧一位衣着褴褛的老者。
此人瘦弱无比,但那破旧不堪差一点儿看不到颜色的衣裳却仍旧能看到是一件读书郎穿的长衫。
旁边师兄惊呼出声,“是江城的刘举人,这个人……唉。”
两位师兄叹了口气,柳士原疑惑的看向他们。
其中一位师兄感叹道:“士原你不知道,咱们科举试,中了乡试也未必就前程无忧了,若是一生不曾中进士,也就只能守着这小小地方,做个地方老爷。”
“初中举时,那些地方富绅还来攀交情,将田地记名下,或者避开徭役,等等,可若是不会交际,这大好日子也会到头。”
“就眼前这位,在城里可是出了名的,这位刘举人早年间中了举,当时还能与知县大人同桌而食,还曾在县衙里做过主薄。”
“但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便是一蹶不振了。”
柳士原问是什么事儿,于是两位师兄轮流讲着,说的是这位刘举人赴京城赶考的事,在第四次入京城赶考之时,被劫匪洗劫一空,还打到了头,人就痴傻了。
有位师兄小声说道:“你当真以为只是普通的劫匪,别人说是他在归州得罪的人故意下的手,反正呢,前头几次中不了进士,再来参加考试年纪也大了,就更加没了希望。”
“如今人变得痴傻了,便是族人都不管他了,而且听说有几位族人在他痴傻后反而发达了,搬离归州,去外地做大生意去了。”
柳士原听着,心头却是难受,车夫下车将人强行扶到一旁,这就上了马车准备要走,柳士原却叫住了车夫,“等一等。”
两位师兄立即看向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柳士原却是从马车上下来,他不顾对方脏乱不堪,反而在对方身边蹲下,看着一身酒气闭着眼睛假寐的刘举人,半晌没有说话。
许是他一直不说话,这位刘举人只好睁开眼睛看他,柳士原这时才开口:“被人打成这样,就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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