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说道:“这是兵符令牌,你这位哥哥倒是大方到让人无法置信,你能拿着这令牌调动秦王府的兵卫。”
柳士原却是不以为意,心想着调动秦王府的兵卫有什么的,他身上一把信物,他现在入深林,百兽都绕着道走,不会伤害他,这算不算最厉害的了。
想起自己被带走时在山道上遇上的老虎,将他当朋友似的,还有只要是他住的地方,绝无可能看到老鼠和蛇,以前他没注意,自打那一次回来后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刘夫子见柳士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有些郁闷的说道:“真不知你是走的什么狗屎运,有这么一位世子爷的哥哥罩着你。”
“要不是先前我偷偷地听到你提过一嘴,我也不敢拦王府世子爷的马车,刚才我去拦的时候,我还想着吾命休矣,没想到他一听到你出事,直接从马车里翻身出来,比护卫都跑得快。”
柳士原将刚才自己胡乱的猜测和想法甩开,他怎么可以那么想山槐哥哥,他对自己仍旧是像以前一样护着,他都不知道欠多少恩情了。
“对了,你是怎么认得这么一位厉害人物的?”
好奇是人的天性,刘夫子自然也不例外,他不仅好奇,还对柳士原的身世也不随意断定了。
柳士原笑而不语,这事儿说来话长,说出来恐怕也无人相信,但他更是不太想说。
刘夫子也知道自己问多了,于是转移话题,说道:“我刚才才入酒楼,就看到你被袁锋那人带走,我就知道你麻烦了。”
“是不是他想你去江城做官,再罩着他们袁氏族人,然后再娶一双姐妹为妻,财、权和色每一样都给你想周全了,就像一个美妙的梦一般,就等着你答应。”
“不过看样子,你并没有答应了。”
刘夫子说的话如同亲眼见到似的,柳士原有些诧异,随后点头,“还真是如此,他让我去做江城的县丞。”
刘夫子喝了一口茶,叹道:“我当年要是像你一样清醒,懂得拒绝,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士原,你才十六七的年纪吧,这么小,还能不被此人诱惑,真的是世间难得的正人君子,你这样的人真要是入了官场,也必定是一个好官。”
“你做的很对,千万莫被他诱惑,中了举,成了一方爷,自己备下数十亩良田,不必做官,也不必与人交往,干干净净清清静静地读着书。”
“能中进士,那是运气,不能中,这么轻松自在的过一生也是不错的,等到了晚年,学识得以积累,还能收几位弟子,教一教,在一方颇有些名气,如此一生,也不枉然。”
刘夫子倒是没有说错,其实若不是柳士原看到刘夫子这样的人也有流落街头的一日,柳士原便告诫自己,千万别因为自己中了举而不知轻重。
时刻克制自己果然是有好处的,他将自己中了举与中了秀才是一样的想,人自然也能平心气和起来。
今日与刘夫子出来吃酒,柳士原也的确是有私心的,只是被这么一折腾,浪费不少时间,眼下一桌好菜送上了,柳士原端起酒杯敬刘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