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管事带着柳士原来到学堂的后门,借着窗户边往里头看,正好看到的是坐在这一侧的京城贵女。
小的五六岁,大的十来岁,都是孩子,但她们身上的衣着还有带着的首饰,以及吐谈与坐姿,一看就是贵气十足,倒是他家小团子寒碜了些。
小团子梳着两个小辫子,也没有带首饰,虽说长相在几人当中不算差,但却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人群里有位贵女念书之时,瞥了一眼小团子,就见小团子隔着屏风与人说着悄悄话,不会屏风后坐着的正是王世子天佑?
柳士原这就往旁边走,管事心头疑惑,这不是来送笔的么?怎么还看上了。
柳士原这会儿也管不了这么多的礼节了,他快上两步,眼看着就要到了这边贵子们读书的窗台,没想里头的老夫子看到了,已经出来叫住两人。
柳士原朝那窗户看去,只能从斜侧的缝隙中看到一个侧影,是一个穿着绸衣袍衫的小孩子,这会儿也侧首朝屏风后的小团子说话。
柳士原总感觉这小世子有些眼熟,还想再看时,老夫子过来了,还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位老夫子果然是阅人无数,一看到柳士原便说道:“此人有福气。”
管事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有些意外,什么时候老夫子还会看相了。
“此子将来有大富大贵之相,老朽这么些年,研究过易经,会看些相,这位莫不是今年赶考的考生?”
柳士原也是错愕,连忙收回目光,恭敬的应着,他正是今年赴京城赶考的考生,而且已经参加了会试,只是能不能中很难说。
夫子却是摆手,“看来你会试及第应该不成问题,你面有官相,是个当官的人,而且有吉星相护,也会很平顺。”
柳士原连忙道谢,借他老人家的吉言。
夫子问两人来是要做什么,毕竟这些孩子调皮捣蛋的,要是看到窗外有人,就不会好好读书了。
管事只好说是柳公子来给侄女儿送笔的,瞧着孩子来得太急,连笔都忘记带了,也真是够粗心的。
柳士原也只好在课堂上现身,但这一次他刻意的往屏风的这边多走了一步,不动声色的朝这边的贵子们看,然而这会儿的范天佑正好笔落在了地上,蹲身捡去了。
柳士原皱眉,又不好一直盯着看,只好先从怀里拿出笔毛,快步来到小团子身边。
小团子看着舅舅来了,面上一喜,甜甜的喊了一声,这才发觉自己墨和纸都带了,就忘了笔的事,等会儿要是夫子要他们下笔,她就要出丑了。
小团子连忙接过笔,刚一坐下,就听到身后一位小贵女嘲笑出声,“这么寒酸的书生,跟京城里那些外地来的书生一样寒碜。”
“所以说同人不同命,长得像可未必是好事,或许也是为对方来挡灾的,得意什么呢。”
柳士原皱眉,想不到这些几岁大的小贵女嘴巴倒是厉害,什么是长得像是来挡灾的,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欺负他家小侄女儿可不成,柳士原朝这位小贵女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