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每日有一段时间也是准外城百姓通行的,但要在宵禁前离开。
柳士原与众人一样,交出路引身份,是良籍进了内城,他便在内城最出名的酒楼福来顺,是间百年老铺了。
这福来顺背后的东家是谁他不知道,但是这铺里多是权贵富绅进去的,而里头的食客也不是谁都可以进来,必须有头有脸的,而且多是预定了雅间,过来的时候只要亮牌子。
柳士原到了酒楼门口,那管事的问他是哪个府上的,又看着他这寒碜模样,莫不是哪个府上的客卿。
柳士原眼神微动,看着左右两边进出的食客非富即贵,他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摄政王府上的门客,这是来给王爷送东西的。”
那伙计一听,立即问道:“可有令牌?”
自然没有令牌,但从伙计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来,姐夫就在酒楼里吃酒,柳士原的目的达成了。
于是柳士原说道:“我走进太过匆忙,没有带来,但的确有急事要禀报,还请阁下通融,若是实在不成,就给我去传个话,便说是门客柳士原前来求见。”
那伙计听着这话也没毛病,人家并没有要强行进来的意思,而且瞧着此人一身旧长衫,带着寒酸味,的确像那种外地来的门客。
伙计这就让他等着。
今日,符辰独自出府在楼里吃酒,心头很有些不痛快,那日皇宫里与丫头一别,他尤其记得丫头走时的那个怨怼的眼神,到现在他都无法释怀。
这个时候,伙计过来传话,说是府中门客柳士原求见,说有重要的事要说。
符辰刚喝着酒就被酒呛到了,听到士原弟弟竟然寻了来,感觉到不可思议,弟弟长大了,会想事儿,聪明的寻到了这儿来。
符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让伙计将人带来。
符辰再次将帷帽和面巾带上,静坐在矮榻中。
柳士原这就走了过来,伙计退出去了,门也关上了,已经长大成人成了大男人的柳士原比符辰记忆中高了不少,也壮了不少。
柳士原站在门边没动,就这么背着手看着屋里矮榻中坐着的人,两人都看着对方,万千思绪在心头。
自打摄政王府出来后,柳士原在家里想了两日做下决定,他要见一见姐夫,不仅为了姐姐,也为了当年愧疚而去的父亲。
柳士原一步步走来,符辰感觉到心头有沉重。
“姐夫何不将帷帽取下来,咱们坦诚相对。”
柳士原声音磊落又坦荡,倒是符辰的心头越发愧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露出了真容。
柳士原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苦涩一笑,开了口:“五年了,头几年我姐姐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总是去竹园里偷偷的哭。”
“还将你的一身衣裳葬在了竹园外,做了衣冠冢,心头一直掂念,说等将来我高中,一定带她去美岭收回尸骨,这样你们才能得以安息。”
“谁能想到,死了五年的人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且还过着富贵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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