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纨绔子弟来了,又是来向达叔借钱的。
但说到这几人,这些人却显得有些惧怕。
“也只有达叔敢借钱给他们,借钱不还是常事,真不好对付。”
在京城做印子钱交易,遇上有家势背景的,那岂不是硬拿,事后恐怕难以追究,说的正是这些纨绔子弟。
柳思辰心思一动,她的目标很明确了,要想快速进入京圈生意,眼下这个达叔她必须结交。
这样她的成衣生意与布庄生意能迅速的打通京圈。
来了一波纨绔子弟,没多会儿,又来了一群生意人,这一下又有人说了起来,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里头有两位是皇商的儿子,每次入京城做生意,便在达叔这儿拿钱周转。
生意若是赚下了,达叔便能顺利的从他们的长辈手中收回印子钱,若不然就难了,听说达叔坏了好几笔账目收不回,便是这样的原因。
柳思辰喝了一壶茶,结果也没有等来达叔的召见,看来是被前后几波人给闹得将她这个无名小卒给忘记了。
柳思辰这就起身朝楼上去。
谁知能上楼,也得有身份的人,她再次在楼梯前被拦下,二楼和三楼,她上不去,只得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又要了一壶茶和点心,坐着等。
这一等,便是一日,柳思辰听消息听到耳朵起茧子,京圈的生意算是摸到了门边,想要做大生意,不仅难,而且没有拜山头就难以融入。
就算有官衙靠山,家中显赫也不行,除非是京城土生土长。
便是外来入京述职的官员,还有可能在这些商人身上碰到软钉子,所以她先前想到的生意还是想简单了。
难怪阿奴在京城生活这么多年,明明有祖传的手艺,却还得在城西楼的市井里开小布庄的下场,不是阿奴不够努力,而是京圈生意极为排外。
外地的商人都融入不了,空有本事也没用。
酒楼的人少了,在傍晚时分,柳思辰终于看到达叔从楼梯上下来,瞧着模样比进来时疲惫得多。
每日周旋在这么多复杂的人当中,他还能全身而退,还能将这印子钱的生意做大,此人也真是不容易。
只是这个时候的达叔,哪还记得早上有过一眼之缘的妇人,他匆匆往外走,想来还有事要办。
但是柳思辰却在此时上前将人拦下了。
“达叔可还记得我?”
柳思辰这个时候拦人,真不合适宜,但她仍旧出现了,并且众目睽睽之下阻断了去路。
达叔身边几位商人面色难看的看向柳思辰,觉得这妇人不识时务。
达叔果然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心头明明很生气,却还是一张笑脸,问她何事。
显然完全不记得她了。
柳思辰朝左右看了一眼,说道:“何不雅间说话。”
达叔皱眉,身边的商人立即代达叔开口:“妇道人家,夫人还是懂些分寸的好。”
达叔没有说什么,显然也默认了身边人的说法。
柳思辰并没有生气,反而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若是能帮阁下追回一些追不回的钱呢,不知达叔可否给我一盏茶的功夫细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