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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玉质恍然大悟般地啊了一声,随手扔下那些首级,吩咐道:“将这些首级都装起来,堆到城门楼上去,好好地堆出一座京观来!”早就昏厥过去的脱脱也被他扔在路上。
飞豹卫应喏,自有人上前收拾首级和抬走俘虏。晏玉质便用这只沾满血迹的左手扯了李四全的袖子,骑上飞豹骑让出来的马匹,飞奔向皇宫。
宫门早已开启,门口还有一群人相迎。晏玉质勒住马匹,居高临下俯视。哟,除了几位朝廷官员,已经成年可以上朝议政的皇子竟然一个不拉地跑来了,正一个一个对自己笑得花朵也似。
晏玉质没有托大,翻身下马,上前躬身施礼:“见过几位殿下。”
三皇子抢出人群,也不顾血腥味难闻,一把就攥住了晏玉质的手腕,哈哈笑着故作亲热道:“叫什么殿下,表弟,你可见外了!”
瞧见三皇子这满脸的虚伪笑容,晏玉质心里直作呕,面上却是谦逊表情,且急忙挥落了三皇子的手,不好意思地道:“表哥,弟弟身上都是血,切莫污了你的皇子袍。”
三皇子又是爽朗大笑,这回干脆一只手揽住了晏玉质的肩膀,假意嗔怪道:“怎么,你这少年军神杀敌溅落的血,舍不得叫哥哥我沾一沾光?”
他一头,一头便带着晏玉质往宫门里面走,竟然不给别的皇子分毫亲近机会。其余皇子,不要五皇子、七皇子这等心有大位之人,就连大皇子也不甘示弱,赶紧围过来一个劲地夸赞。
四郡王慕容树被兄弟们排挤在外,也无意拥过去讨好。反正他救了晏玉淑在前,又肩负寻找晏玉质的重任,迟早有机会与这位晏少帅打交道。
不料,走了几步,晏玉质忽然扭头看过来,迟疑着问:“这位……”
慕容树身上这件郡王命服太显眼了,将普通的皇子袍服给比了下去。毕竟,他不是普通的郡王,而是当今的儿子。
慕容树笑道:“表弟,我是你四表哥慕容树。”
就知道你是!晏玉质心里冷笑,对慕容树笑了笑,拱拱手行了礼便被诸皇子不由分给拥走了。慕容树眼神微冷,却也不敢怠慢,急忙跟上。
一时上了殿,晏玉质立时成了焦。宣通帝心里高兴,找到了这子,爱妃就不会再与自己闹腾了。
他沉了沉气,威严宣布:“当年朕即位之初,就打算封晏玉质为亲王。无奈那时安国公连番上奏折推拒,朕有感其诚心,便息了此念。今日,晏玉质以一己之力,杀退北城门来犯之敌,扬我天幸国天威,一血前耻!所以此次,朕一定要封他为亲王,封号‘勇’!谁若有异议,便也如晏玉质一般,出城门杀尽金帐来敌!”
群臣皆默,片刻,有一人出列,大呼:“吾皇英明!”
众臣一看,又是惯于媚上邀宠的宗政老狐狸。立刻,宗政一系和汾阳侯一系官员尽皆出列附和。其余大臣见大势已去,又想着这恐怕是太后与皇帝安抚晏家的举措,便不敢再反对,纷纷行礼赞成。(未完待续。)